楊戩看著我,好像不說明白不行了。
“先生,這個不怪我們啊,我跟師父在天隆高原上遊曆,天黑的時候去借宿,想不到這家人竟然是丹西王朝國師。”
“是不是你們就在一起談經論道,最後爭執了起來?”我想當然的認為,畢竟很多東西,要經過辯論才能達到一定的高度。
原來,李重耳楊戩師徒二人。一路向東,金果星雲關隘,那是風餐露宿,相當於白話說,就是走到哪兒黑,就在哪兒歇。
有一天,在天隆高原上的高山峽穀裡麵,正好天黑,看見峽穀的半山腰有房子,還在冒著黑煙。
“師父,那個裡麵應該有人,今天晚上我們就去那兒借宿一宿吧。”楊戩心想,今天終於不用睡在外麵。
李重耳抬頭看了看半山腰的那棟房子。
“這相當於我們華夏的道觀,我們去借住一宿,記住彆惹事,明天一早就走。”就這樣師徒二人慢慢的向那棟房子走去。
“有人嗎?”楊戩拉著門環咣咣咣的敲。
過了好大一陣,還從裡麵走出一個人來。
“敲什麼敲啊?敲這麼大聲,耳朵就快被你整聾了。”
“對不起,老道沒有管好自己的弟子。”
“有什麼事嗎?”出來的這位丹西人好像很不耐煩。
“走路忘記時間。想到貴地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啟程。”
“不借,快走吧。”這個人開始催促。
“是誰呀?叫他們進來吧。”屋裡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聽見沒有?你家主人叫我們進去。”楊戩一下喊了起來。
“尊師?”
“叫他們進來,他們應該是華夏人。”
“的確是,我們就是華夏人,趕路忘掉了時間。”
這個丹西人看了李重耳師徒二人,打開大門。
“進來吧。”
楊戩走進去看了一下,這棟房子啊,十分的簡單,全部是用石頭壘成的。
幾隻簡單的座椅,還有生活用品。
“小心點,彆惹事。”李重耳的聲音,隻有楊戩才能聽見十分的小。
楊戩明白師傅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這位是高人。
“這是我尊師。”丹西人向李重耳師徒二人,介紹屋裡的這位老人。
“你們從華夏而來,不像是走路忘掉了時間?”屋裡的這位老人眼睛很犀利。
“我們二人乃華夏道教,向來遊曆過的名川古刹。”
“華夏道教,沒聽說過。”這位老人很實誠。
“這才成立不到一兩年,高人,沒聽說過,很正常。”李重耳回答的不卑不亢。
“我徒子還以為是浪荷人派來的奸細,剛才在門外對你們不敬,我這兒對你道歉。”
“不敢,不敢。”
“你們都坐下吧,這兒沒有什麼好吃的,簡單的吃一點。”
“尊師,他們不是說華夏道家挺厲害的嗎?斬妖除魔,你要不要問問,是不是真的,說不定他們是在吹牛皮呢。”這位弟子可能有些缺心眼兒。
“誰讓你說話的,去準備吃的吧。”老人並沒有斥責自己這位說話的弟子。
李重耳的道心最穩,對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可是楊戩卻是個大孩子。
“咣當”的一聲,楊戩就把那塊蛟龍鱗片,扔在了麵前的桌子上,在火光之下異常的耀眼。
“沒事兒,這就是我從蛟龍身上拔下來的一塊鱗片,作為紀念,要不你們拿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重耳並沒有勸阻楊戩的說話,隻是坐在那兒閉著眼睛。
那位老人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睜得更大。
“你斬殺的?”那位老人看著楊戩身著單衣,打著赤腳,這可是在天隆高原上,天氣很冷的,但是他沒有顯出一絲冷的樣子。
“我哪有這些能耐,這是我師父殺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還小。”楊戩說話一點兒也不謙虛。
“就拔了一塊鱗片下來作為紀念。”
老人的神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向李重耳微微的點頭一下。
“老夫眼拙,不識高人。”
“哪來的高人?隻是一凡夫俗子而已。”李重耳執子午拳回禮。
“老夫本是丹西王朝的國師,丹西滅國之後,便躲在這兒苟且偷生。”
“聽傳聞,浪荷王朝滅丹西的時候,好像是趕儘殺絕,是否是真的?”
“千真萬確,當時老夫奮力拚殺,隻救出來丹西王朝的最小的一個兒子。”
“就是你這位弟子吧。”楊戩看著那位丹西人立在那兒,兩眼流淚。
丹西國師點了點頭。
“為了隱姓埋名,老夫也叫天隆老人,他的原名就叫季九,改名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