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戰鬥,往往隻需要樸素的罵人方式。
對此,薑峰深信不疑。
隻要罵得夠難聽,敵人哪怕表麵看起來風輕雲淡,可心裡肯定想著要怎麼弄死你。
但恰恰是這種恨不得立馬弄死你,卻一時半會兒又弄不死你的感覺,最是讓人惱火。
魔尊麵無表情的看著薑峰:“人族道主,竟是如此粗鄙,徒惹人笑爾。”
薑峰擼起袖子,冷笑一聲:“對付你這種醃臢之魔,就該辱其魔格,掏其心窩,挖其五臟,毀其六腑,斬其四肢,斷其脊梁,沒有直接問候你全族女魔和祖宗十八代,已是我多年修身養性的結果。”
魔尊淡淡道:“肮臟之語,何傷吾也?”
薑峰笑了笑:“本也沒打算傷你,隻是單純的想要羞辱你。你不是魔界至尊嗎?你不是想統治人間嗎?可你又是何等下場?”
他氣定神閒,從容不迫,旋即緩緩說道:“爾輩方來人間,便被我朝太祖封印千年,而今卻還認不清楚形勢,豈非愚蠢至極?”
“我人族姑且念你修行不易,有意予你機會,你不潛身縮首,下跪臣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不思悔改,長惡不悛,冥頑不靈,而今還敢在此搖唇鼓舌,狺狺狂吠,大放厥詞,無怪乎被雷劈爾。”
“似汝這般受人恩惠,卻不思回報,反傷恩人者,竟還妄圖稱霸人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魔!”
魔尊沉默。
可沉默之中,那額頭上的青筋卻是若隱若現,拳頭也變得愈發沉重。
唯有楚國的風親王項蒙哈哈大笑:“好小子,罵得好!此等卑鄙無恥之魔,就該罵到他無地自容!”
許牧麵雖蒼白,卻仍高舉長戈,舉以士卒,調動兵煞,斬向魔尊,此刻亦緩聲說道:“來我大秦,本帥封你為【叫陣】將軍!”
“隻是封將,未免太過小氣。來我大武帝國,本王保你封侯!”
風君遙不斷出拳,好似在瞬間打出千萬重山,齊齊壓向魔尊,恐怖的拳風咆哮如龍吟,震蕩天地。
夏侯尊隻在心裡罵罵咧咧,問候某位徐姓老賊。
他一生都是玩火的高手,無論是明火還是虛火,皆可為他所掌控。
卻沒想到有一天,在引人怒火這一塊,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年輕。
當真是努力修行的人,始終都不如彆人會說話?
諸葛相我始終沉默不語。
轟隆隆!
魔尊終於感受到了壓力。
天意的針對,讓他必須時時刻刻以魔道本源進行抵抗,再加上不良帥不計損耗的斬他大道……他的消耗有增無已。
雖說,魔界的血祭仍在進行,魔山的本源支持也始終不曾間斷,但魔尊明顯感應到,這種支援正在逐漸減少。
魔界之內。
聖山之下的殺戮仍在繼續,可那些本就該死的囚犯,很快就被殺光了。
斷策天魔隻能讓麾下的魔修,排著隊進行割腕放血。
魔血供應的速度也隨之減緩下來。
“天魔大人。”
斷策眸光冷漠的站在那裡,直到麾下一名魔將跑來彙報,方才緩緩轉眸望去:“諸位魔君現在什麼情況?”
魔將單膝跪在地上,低頭回話:“除了暴炎魔君,夢魘魔君,欺詐魔君,天恨魔尊,其餘的十二位魔君皆已趕來聖山,但十二魔君麾下魔將派人傳話,他們隻願交出死刑的囚犯,用於血祭,至於其他的……”
魔修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斷策豈會不明白那些魔君的意思。
當即冷哼一聲:“待到魔尊歸來,我倒要看看,他們該如何交代?!”
在斷策看來,這些魔君的支持不夠堅決,也不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