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一劍斬過,身已遠退。
傻子才跟你玩什麼單挑!
他麵不改色:“生死廝殺不是在過家家,若能殺敵,何須講什麼江湖道義,你以為本少俠像你一樣蠢笨如豬嗎?”
黑袍人怒不可遏:“彆讓我抓到你,否則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葉不凡譏誚道:“你能活下去再說吧。”
……
縣衙上空。
黑衣人掌按金令,不斷以氣機消磨法則。
而院內眾人的修為,也在逐漸恢複。
院中激戰的兩人,實力亦在拔高。
從金剛境到地煞境,一直到地煞境巔峰。
起先,葉不凡還能趁著黑袍人與方謖廝殺,偷襲兩劍,可隨著這兩人的實力不斷增強,也不敢再隨意插入戰局。
他今夜已經殺了六個人。
在場之中,哪怕是方謖,殺的人都沒有他多。
他的劍氣雖說可以切割地煞境武夫的護體煞氣,但畢竟實力尚弱,若是被黑袍人抓到機會,容易遭受重創。
故而,他隻是持劍站在一旁,默默等待時機。
王介甫早已退出了戰鬥,此刻抬眸望向天空:“你是何人?”
暘國境內的超凡武夫,但凡有記錄在案的,他都見過。
黑衣人並不言語,甚至連看王介甫一眼都沒有。
今夜之事,他本不該出麵。
可誰也沒有想到,嶽蓬竟如此看重王介甫,甚至不惜以自身武道法則,凝聚出【禁武金令】,贈於此人。
看來這個王介甫確實該殺!
嶽蓬越是看重的人,秦相便越會鏟除。
丹水郡的尹天仇如此,這個池陽縣令亦是如此。
尹天仇私自離開領地,哪怕是為了追殺賊人,一樣有違朝廷法度。
此事自有人會在朝堂之上上奏彈劾。
至於這個王介甫……今夜必須死!
方謖本就是暘國出了名的天驕,他手持關刀,越戰越勇。
若非先前施展了【重明泣血】,戰力有損,這黑袍人早已被他斬殺。
而隨著兩人的修為恢複到六境,外人更加不敢參與這場戰鬥。
葉不凡與王介甫站在一起,兩人都站得遠遠的。
“王大人,這樣下去恐怕不行,你還有彆的招嗎?”葉不凡轉頭對著王介甫問道。
王介甫搖了搖頭:“沒了,我隻有一枚金令。”
旁邊的人聞言,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辦?萬一這金令被毀,上麵那人殺下來,咱們都得玩完。”
有人當場提議:“要不趁著現在,咱們趕緊逃吧。”
王介甫搖頭,沉聲道:“不行,【禁武金令】的範圍隻在縣衙,一旦出了縣衙大門,我們隻會死得更快。”
是啊,這頭頂還有一個超凡呢。
倘若出了縣衙,在超凡武夫麵前,他們更加不是對手。
還是死局!
“繼續留下來是死,出了縣衙也是死,不過早死晚死得區彆罷了。”
“該死!秦虺那個奸相,手底下竟然有這麼超凡武夫聽從調遣。”
“說到底,都是因為天子太過寵信秦虺這個奸臣,以至於他越來越無法無天。”
“天子縱容,我等縱有報國之心,亦是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