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舌國王猛搖頭:“即使我換了個‘長’字,又怎麼能和國王兄就算同宗呢?國王兄這話,未免有些牽強。難道現在世上的聯宗,都是這樣隨便的嗎?”
智佳國王笑道:“最近社會上,關於認親聯宗,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本該聯宗,卻不聯的;另一種是不該聯宗,卻硬要聯的。
比如,兩個人追溯起家族分支,發現原本是一家,按理說應該聯宗,但現在一個是貧窮,一個是富貴;或者一個是高貴,一個是低賤。
那富貴之人,擔心對方會玷汙自己的名聲,躲避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願意與他聯宗呢?隻好暫時把‘同宗同源’這件事,拋在腦後,千萬不要提起。
還有一類,雖然論起家族分支,根本不是一家,沒有必要聯宗,但因為一時都在富貴圈裡,門第相當,為了顯得親熱,就強行聯了宗。
結果,他們不認自己的本家,隻顧著到外麵去胡亂聯宗,把自家的根源搞得糊裡糊塗。時間一長,連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哪家的子孫了……”
李奕用神念去掃描千秋殿,將那些國王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長人國王微笑道:“這是世俗的常態,近來這類事情很多。我雖然沒什麼才能,但現在好歹是個國王,想來也不會給兄長丟臉。
將來如果我們聯宗,我算作你家的分支也行,你算作我家的子孫也罷,這都沒關係!”
歧占國王搖搖頭:“兄長這話,把我算作你家的子孫,實在是不妥!彆的事情,勉強算算,也就罷了,怎麼能把我算作彆人家的子孫呢?
再說,你們國家的人,個個身材高大,所以才有了‘長人’的名字。我們國家的人,舌頭又不長,怎麼會被叫做‘長舌’呢?”
毗騫國王笑道:“兄長一向精通音律,將來我拜訪貴國時,兄長如果能傳授些音韻學問給我,我一定送你一個美稱,作為回報。兄長意下如何?”
歧舌國王歎氣道:“這件事雖然可以,但我擔心音韻之學一旦傳開,老百姓知道了,隻怕我家那位還要鬨離婚呢。”
伯慮國王緩緩道:“各位兄長,都在談論修家譜的事,歧舌兄長還要更改國名,都是極好的事情。
我雖然也有這樣的想法,但終年抱病,加上俗務纏身,精神疲憊,近來幾乎成了廢人。
我就想啊,人生在世,無論聰明,還是愚笨,都是靠著氣血活著,但為什麼我們國家的人,大多短壽呢?
比如我,現在還沒到三十歲,就已經顯得很老了。女兒國王比我年長,卻如此年輕力壯,想必一定有服食養生的妙方,何不指點我一二?”
女兒國王淡笑道:“兄長本來就有養命的金丹,現在不去尋找這個根本的源泉,反而去追求那些服食養生的方法。
即使有好處,又怎麼能比得上金丹的萬分之一呢?這不是舍本逐末嗎?”
厭火國王拍掌道:“兄長如果能稍微看淡一些俗務,減少些憂慮,把心放寬,不要熬夜,該睡就睡,該起就起,這就是養生之道。”
勞民國王搖晃著身體,嗬嗬笑道:“我們國家的人,每天都忙忙碌碌,跑來跑去,不知道憂愁是什麼滋味。
一到晚上,頭剛碰到枕頭,就已沉沉睡去。無論何時,都是這樣。誰料到這樣日複一日,無災無病,竟然也能敷衍過百歲光陰。”
軒轅國王點頭道:“從這話來看,勞心與勞力,差彆確實很大。”
犬封國王大笑道:“伯慮國王兄長,身體既然虛弱,何不弄些美食來調養呢?比如我自己,生平沒什麼彆的愛好,最喜歡講究口腹之欲。
今天吃這幾樣,明天換那幾樣,總是想方設法,變換花樣,來滿足口腹之需。而且,我把這當作一項功課,每天苦苦思索,自然能想出許多可口的東西來。
況且,心思與其用在彆的事情上,何不用在自己身上,享受嘴上的快樂,這豈不是很有趣?”
伯慮國王歎息道:“這說法雖好,但我對這些完全不懂,這可怎麼辦呢?”
犬封國王拍掌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兄長如果同意,將來我就到貴國去,住一段時間,親自指導你們的廚師。隻需一年半載,肯定會變得非常美味。
但必須要我在那裡,每天親自品嘗味道,時時指點,才能日益精進。”
豕喙國王笑道:“我對於烹調,雖然不是特彆精通,但也略知一二。伯慮國王兄長如果邀請犬封國王,我也可以奉陪,或許可以稍微提點建議……”
正在他們交談時,女兒國王忽然發現,小秋混雜在眾人之中,像小鶴站在雞群裡一樣,顯得格外俊俏可愛,看得她呆呆的,隻管發愣。
其他國王見她出神,也都朝外仔細看去。
深目國王舉起一隻大眼睛,對著小秋目不轉睛。
聶耳國王不停地搖動著兩隻耳朵,勞民國王更是將身子搖來擺去。
無腸國王隻能望著流口水,跂踵國王不停地踮著腳尖,仔細地盯著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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