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門開了。
“這路燈壞了,也沒人修一下。”
裡麵的那人嘟囔了一聲,看著吳冬明,“你是誰?你找誰?”
吳冬明直接走了進去。
先是看了一眼這個房子。
牆體斑駁,不僅有些發黴,而且還有一些石灰脫落。
家具很老,鋪在沙發上的墊子也很舊很臟。
電視都還是一台大屁股電視機。
整個房子顯示出一股衰敗感。
“喂,你到底是誰啊?”
那個開門的家夥又叫了一聲。
這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條短褲,打著赤膊。
左手還提著一個酒瓶子。
身上滿是酒氣。
“黃依鳳的老公?”吳冬明冷冷地問。
“你說什麼?”
這男子瞪著他,“小子,我不認識你,趕緊滾!”
就要推吳冬明。
不過吳冬明一下子就捏住了這個家夥的脖子,冷冷地說:“滿身酒氣,老子說的話你沒有耳朵聽嗎?那老子就讓你冷靜冷靜。”
拖著這個家夥就走進了惡臭無比的衛生間,直接把這個家夥的頭按到了洗手盆裡,開了水龍頭,就這麼淋他的頭。
“啊——”
這家夥慘叫起來,“你乾什麼?你乾什麼?住手啊!打劫啊,打劫另!咕嚕嚕!放手啊!”
吳冬明扯起這個家夥,冷冷地問:“現在清醒了嗎?要是還沒有清醒,那老子就再讓你清醒清醒。”
“我……我……我清醒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我怕了你了……”
這個家夥看上去果然酒已經醒了。
吳冬明冷冷地看著他,“根據老子調查,你有一個老婆一個兒子。”
“老婆?”
這男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跑了!”
吳冬明的眉頭皺了起來。
“跑了?”
他很是驚訝。
“是啊!”
這男子歎息了一聲,“我兒子也跑了……不!那就不是我的兒子!那就是一個野種!”
說著就又要喝酒。
不過他的手裡已然沒有了酒。
“你的兒子是野種?”
吳冬明更加驚訝。
“不是野種是什麼?”
這男子的眼淚湧了出來,“養了那個野種十三年啊!他媽的!那個賤人,竟然背著我,給彆人生了一個兒子!結果還讓我來養,養了十幾年啊!”
“這麼慘?”
吳冬明輕輕地拍了一下這個家夥的臉,“看看你的頭頂,確實已經綠得冒油,想不到黃依鳳那個八婆那麼狠。”
“黃……黃依鳳是誰?”這男人愣住。
“不是你老婆嗎?”
吳冬明有些震驚。
“我老婆當然不是黃依鳳!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是不是……是不是說的這房子原來的那家?”
這男子很震驚。
“哦!”
吳冬明也覺得有點搞錯。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住在這裡?”他問道。
“就是……就是兩個月前……我買下了這裡,結果後來發現養了十幾年的兒子是野種,我老婆把我的錢全部拿走,帶著野種……”
不等他說完,吳冬明就說道:“好慘好慘,那老子問問你,之前那家跑哪裡去了?”
“我聽說……聽說他們回老家去了……我好慘,我現在已經不想活了,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不等這個家夥說完,吳冬明就將兩萬現金拍到了他的身上。
“拿著,去會所,找個小姐,一個不夠,那就找兩個。”吳冬明笑著說。
這男子全身僵住。
隨後就看著吳冬明離開。
“這……這……不是道德敗壞嗎?可是……現在我這麼慘,還講什麼道德……他……他……我原本以為他是惡魔,但是現在看來,他……他簡直就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