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寨下指揮兵馬撤軍的夏侯霸,聽到毋丘儉一聲大喊,立時心中一跳。
“快,上寨迎敵!”
他知道現在再撤已是來不及,隻能先保住營寨然後再做他法。
可現在中軍大寨和右營的漢軍兵馬大部分人已經撤了出去。
中軍大寨很快就被鮮卑軍攻上寨牆。
而寨牆之下的鮮卑將軍也一時發現中軍大寨防備不全。
立時加大兵力帶著兩個千人隊,開始猛衝漢軍的中軍大寨!
而左、右兩營在中軍大寨側前,中軍大寨一旦被攻占,他與夏侯霸所部左營的兵馬後路將被切斷。
毋丘儉眼看著中軍大寨被鮮卑軍攻取,而他也是無可奈何。
他已沒有兵力去奪大寨,隻能帶本部兵馬死守左營,一邊砍殺衝營的鮮卑軍隊,一邊等著漢軍回援他們。
此時已經撤出中軍大寨,看到鮮卑軍夜襲正準備放火的張苞卻突然接到左營求援兵報來軍報。
“張將軍,此時不能放棄中軍大寨,我左營兵馬還未撤出啊!”
“請將軍速速派兵救援!”
那求援士兵已經帶著一些哭腔對著張苞、閻芝喊道。
中軍的幾部將領都是大吃一驚。
閻芝更是厲聲問道。
“不是已提前兩次與你們毋丘將軍送信,讓其領兵於左路臨河處撤回後方軍寨與魏延將軍會合嗎,為何現在反被鮮卑人咬住。”
一旁的張苞更是一把提起那小兵大聲斥問道。
“彆他說娘的隻顧著哭,說,因何延誤撤兵!”
那小兵已經經有些說不明白話,就算他知情,現在也不敢說是因為自己將軍一時賭氣有些怠慢才延誤了撤軍時間。
那不是找死嗎。
這時一旁的廖化看出問題所在,隨之上前按住張苞雙手說道。
“興國,現在不是怪罪誰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接毋丘將軍和夏侯將軍兩部兵馬出來,要不然等到鮮卑大軍完全攻占中軍大寨,他們可就真要被包圍。”
這時一旁一個臉上帶有刀傷的校尉氣哼哼的說道。
“哼,毋丘儉這個降將向來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他自己延誤後撤時間與我等何乾。”
“我聽說這人對我漢軍向來多有不服,就是對丞相也多有不敬之語,正好讓他們與鮮卑死拚到底,看看他是真的英雄還是軟蛋,我們沒理由再殺回去救他們!”
“住口!”
廖化與張苞還未說話,一旁的主將閻芝卻是厲聲說道。
“丞相早有發布全軍軍令,凡加入我漢軍者一視同仁,沒有遠近之分,及為同胞手足。”
“現在與鮮卑對戰,我們卻要把同胞兄弟丟給胡兵,這種以同袍為馬前之卒的行徑與同室操戈有何異,你如此做,讓其他剛剛加入漢軍的將士如何看我們!”
張苞馬上點頭說道。
“閻將軍,你是我中軍大寨主將,你說當如何!”
閻芝說道。
“必須將左營的兄弟救出來,張苞你領前鋒反向衝殺鮮卑攻城部隊,最起碼也要奪回中軍大寨通向左營的道路,我次之。”
“廖老將軍請領兵跟隨在我之後,以防被鮮卑大軍包圍!”
“全軍回身死戰,接回左營兄弟部隊,快!”
張苞一提蛇矛對著剛才那校尉說道。
“刀疤,你隨我打頭陣殺穿鮮卑攻城部隊,你小子娘的要敢怕死當孬種、我第一個宰了你!”
那被叫做刀疤之人一舉手中大刀說道。
“張將軍莫要看不起我,剛才隻是一時氣話,我就是看不慣毋丘儉那牛氣哄哄的樣,連丞相他都敢說壞話。”
“可打仗我王刀疤從關中隨將軍和丞相出來,還從未怕過誰,我打頭陣!”
說著領兵就調頭衝了回去!
隨著眾軍回頭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