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儀已經為自己做好計劃。
他本就荊州地方世家,其家族多有紮根上庸、南陽,現在其兄申耽就在南陽定居,表麵是賦閒在家,可其仍在暗中指揮經南陽走私到荊南的軍馬之事。
申家由西北到關中後,分兩條路線。
一條東進出潼關是由弘農的楊阜接應,雙方算是暫時結盟。
另一條南下之路就由申耽暗中把控。
而申儀做為張掖太守,一邊以職務之便從馬場之中偷輸軍馬,一邊在西北發育。
申儀已看出涼州價值。
現在的涼州可不是以前的地廣人稀、無人惦記之時。
自從諸葛亮、劉金打通絲綢之路後,東西之間的多少商貨都是經過這條河西走廊進行交易。
現在誰要能控製涼州,不光能得到祁連山軍馬場和許多放牧之用的草原,還可控製這條每年數以海量計的走商之路。
到那時,就等於抓住了大漢的大半個錢袋子。
而申儀就是想一步步將自己的勢力擴大到涼州各處,進而管控涼州,等到中原有變,他可就自立為王徹底將涼州據為己有。
到時他申家也將成為一方諸侯。
而此時慢慢以走私得到雄厚錢財隻是第一步。
這時一旁的管家申彪看到申儀再次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申彪上前一步說輕聲說道。
“家主,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申儀這才緩過神來,隨之說道。
“我再等等,也許申三的平安信就要送到!”
申儀心中雖已謀定全局,可謹慎的習慣讓其總有一絲擔心。
不接到申三的平安信,他心中總不能踏實安睡。
看著自己父親還要再等。
一旁的申仲說道。
“那你們等吧,我可是數日未有好好休息,我先去睡了!”
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府邸向著自己宅院走去。
申儀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歎了口氣,問向一旁的申彪說道。
“這個月他打死了幾個女人?”
申彪說道。
“三個,最近因走私軍馬一事公子心中壓抑、壓力大,前後打死了三個買來的女子。”
“不過都是一些賤民家的孩子,我已經處理好了,家主放心!”
“可我怎麼聽說郡丞馬秉知道了此事,正在暗查公子!”
申儀不經意的掃向身旁的申彪。
申彪一個激靈跪於地上說道。
“是扔到城外的女子屍首被幾個老農發現告了官,馬秉這才借機介入進來。”
“不過此事我已找人頂罪,頂罪之人供認不諱,那馬秉沒有證據也無法再查公子!”
申儀這才收回陰厲的眼神。
“那就好,執此關鍵之時,千萬不能讓馬秉抓到我們一點把柄,這人可是紮在我們身邊的一根刺,一定要小心!”
申彪一拱手說道。
“家主放心,等到時機到後我第一個除掉此人,讓這張掖徹底成為咱申家的天下!”
申儀點點頭。
“不能操之過急,行動太過明顯很容易引起長安的注意。”
“事緩……則圓!”
“決不能讓諸葛亮發現張掖有所不對。”
“還有軍馬場之中那些所謂得疫病而死或被盜馬賊偷掉的戰馬一定要能核對上數量!”
申彪說道。
“是!”
“家主放心,此事早已核查過,決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申儀這才點點頭說道。
“以後你們也要好好規勸公子,不可總行此舉,這畢竟不光彩,賤民之命也是命,也有用處,傳出去恐為人詬病!”
申彪連連點頭應是。
可心中卻是說道。
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都勸不動,我們這做下人的又能如何。
而此時的申仲已經走回自己的宅院。
俗話說高堂在、不分宅另居。
可申仲有這種虐待的習慣,早已出府另居。
一回到自己宅中申儀就立時變的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