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大急!
“相父,這孫禮以威北將軍之職坐鎮河內,整個河內郡與洛陽中原隻有一河之隔,而且河內正居與關中、並州、冀州之間,其軍事位置在雙方大戰之前尤為重要。”
劉禪越說越激動,隨即走到諸葛亮正廳輿圖之前指著河內郡說道。
“我軍控製河內,則冀州與關中之間可快速聯係,同時用兵從西、北兩個方向同時出兵夾擊豫州的梁軍,而要是河北不穩,我漢軍冀州守軍與關中潼關守軍會被其分成不相連的兩塊,到時再想協同作戰將不可能!”
“現在梁國派人接近孫禮家人其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諸葛亮煞有介事的走到輿圖之前恍然大悟的說道。
“陛下英明,可不知我們當如何處置。”
劉禪被諸葛亮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差點給嗆到。
可看到相父那一臉認真而又嚴肅的表情。
劉禪還是說道。
“現在兩種可能!”
“一是,司馬懿司馬昭想要策反孫禮,這才派人想接近接走他的家眷。”
“第二,也是朕最擔心的一種可能!”
“司馬懿、司馬昭想要殺掉孫禮留在長安的家眷然後嫁禍我們,逼孫禮與河內起兵反漢!”
“這也是最快捷拿下河內的方法!”
諸葛亮說道。
“那當如何,要不要調離孫禮,或是撤掉孫禮的河內太守一職!”
“不可!”
劉禪馬上反對說道。
“孫禮是較早投效我軍的魏國將軍,而且還是當時魏軍投效我軍官職最高的將軍。”
“很多投效我大漢的魏軍將領都在看著我們對孫禮的態度。”
“現在孫禮沒有任何謀反舉動;再加上之前河套之戰、漁陽撲滅鮮卑軻比能主力,孫禮征戰立有大功。”
“要是無故調離孫禮,彆人如夏侯霸、郝昭、鐘演、陳泰會怎麼想。”
“他們會以為我們在區彆對待這些投效我軍的將軍、重臣!”
“甚至以前更早投入大漢麾下的那些人,很可能會兔死狐悲,心中產生動搖,就更不用說撤職一說!”
“如此做對當下局勢很不利!”
諸葛亮說道。
“那我們當如何處置此事!”
劉禪想了一下說道。
“相父,你能將此人放在如此重要位置,你不可能沒有準備?”
“老臣真沒有!”
諸葛亮搖著羽扇說道。
“人行千裡或有一失,這是老臣疏忽!”
“陛下,司馬懿暗探既然已經找上孫禮家眷必不會輕易罷手,現在怎麼辦。孫禮已是河內太守兼任河內將軍,手握重權,我大漢不曾負他,孫禮也無理由背叛!”
劉禪說道。
“朕也不相信孫禮會背叛!”
“可……司馬懿要是對他許以高官厚爵,孫禮能否忍住誘惑!”
“比如公爵或者更好的王爵,孫禮能忍得住嗎!”
“我大漢高祖祖訓,異姓不得封王,而且公爵也是少有!”
“而司馬懿卻無如此多的規矩,他為了獲取支持可以任意封官許願,大不了在得天下之後再一一除之!”
“要是司馬懿真向孫禮許以河內公或是河內假王,朕怕孫禮扛不住這誘惑!”
“而且朕讓人從河套走私給鄧颺的馬匹已經經河內郡過境去了中原,就算孫禮不被收買,可走私馬匹經過他河內一事孫禮一直未有上報朝廷,這又如何解釋,我擔心……!”
劉禪越想脊背越是發涼!
“不行,我要去趟河東暗中做些準備,以防萬一,我們不能將如此大事放在一人的德行之上!”
說著劉禪對著諸葛亮一拱手就向丞相府外走去!
而這次諸葛亮出奇沒有阻攔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