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接連大喊數聲,身子一下歪倒於大案之上。
“賢弟、賢弟!”
賈充一把上前扶住文鴦,一邊大聲痛苦的喊道。
“天殺的劉金。”
“他竟然殺了文將軍!”
文鴦眼色如同惡狼一般看向許昌方向。
“劉金,我與你不共戴天!”
說著文鴦撐起身子一把抽出腰間戰刀就向門外走。
司馬昭知道文鴦這是要單騎去報仇,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隨之一使眼色,賈充與幾個衛兵就會意,上前一把攔住暴怒的文鴦。
司馬昭隨即喊道。
“次騫,那劉金身邊親衛眾多,還有騎兵護守在側,你如此單槍匹馬前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如此莽撞行事,不光不能為文將軍報仇,還會將自家性命白白給劉金送去戰功。”
文鴦雙目如火。
“身為人子,豈能作視殺父仇人而不管乎。”
賈充立時說道。
“賢弟息怒,晉王殿下言之有理。”
“你如此前去尋仇,恐怕連劉金之麵都未見到就會被漢軍兵馬斬殺。”
“這絕不是文叔父在天之靈所願見到。”
“我們當想一個萬全之策才可。”
文鴦說道。
“剛敗一陣,除了死戰還能有何良策。”
賈充眼角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司馬昭。
司馬昭點頭轉身坐回正座。
賈充馬上說道。
“現在漢軍已奪下許昌,下一步劉金、張苞就是兵發新鄭,次騫你就是不去找他,他也會引兵前來新鄭攻你。”
“現在漢軍兵力強盛,我們援兵一時未到,要是硬拚必會再次失敗,次騫雖勇力過人,你能殺一百個、兩百個,可你能殺兩千個嗎。”
文鴦這才慢慢抬起頭來,賈充知道他已聽進去。
隨之接著說道。
“現下隻有一策可敗漢軍殺劉金。”
“何策?”
賈充說道。
“那就是集中兵馬據城而守,次騫剛剛升任威武將軍、主任新鄭守將一職,可全權調動城內兵馬據城而守。”
“隻要守住就有辦法以待時變。”
“到時漢軍久攻新鄭不下,劉金必會於陣前露麵以招降守將,劉金現在還不知次騫正是新鄭新任守將,我們正好借此機會,等到劉金勸降之時文鴦可以趁其不備立時發難。”
“哼哼……!”
賈充冷笑兩聲。
“以次騫之武力,突然下手劉金必死無疑。”
“到時隻要劉金一死,漢軍必亂,晉王與我於城外各埋伏一支人馬,等到漢軍大亂之時我三支兵馬齊出趁亂擊之。”
“如此可既報次騫殺父之仇,又可保全新鄭、擊敗漢軍。”
聽著賈充所說,司馬昭一擊雙掌。
“好,此計甚妙;如此,次騫可兩全也!”
說著兩人齊齊看向文鴦。
這事要文鴦去做,他們二人還要說服文鴦同意才可。
此時文鴦已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