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充搖搖頭。
“蔣濟這個中原百官之首都已轉投太子,接下來許多從中原而來的官員也會慢慢轉向支持太子。”
“隻剩下晉王你自己,獨木不成林,臣下也是無計可施。”
果然。
如賈充所料一樣。
接下來有了蔣濟投靠太子,那些之前還到太子宮門處大喊大梁以孝治天下,逼司馬師出兵救援陛下的大臣,此時已不再發聲。
而太子司馬師一如既往的大張旗鼓從各地向建業調兵調糧。
可就是未見其有任何實際北上行動。
如此又過了三日時間。
司馬昭在聽到諸葛亮大軍已到達烏江的消息之後、麵如死灰。
可也隻能是在家中抱頭痛哭!
而此的諸葛亮也出現在劉禪麵前。
諸葛亮坐於大帳主位,眼神如殺人般刺向劉禪。
劉禪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知道自己這次太過低估司馬懿的能力、輕兵冒進,闖了大禍。
之前不管怎麼樣打仗,劉禪都未陷入萬險重圍之中。
隨著打仗的本事越來越大,諸葛亮這才敢放任他獨自領兵。
可沒想到這小子一個脫開束縛、就真視天下梟雄如無物。
根本看不起已經戰敗的司馬懿。
諸葛亮死死盯著劉禪,陰沉的臉都有滴出水來。
啪……!
羽扇向桌上重重一拍。
“劉金!”
“你可知罪!”
劉禪一愣。
“相父,我……!”
“在軍要稱我為丞相,你可知罪!”
劉禪口中相父二字一出,大帳之內站著的一些不知情的武將都是麵麵相覷。
“相父……,我沒聽錯吧,將軍管丞相叫相父!”
另一校尉也是小聲說道。
“沒聽錯,我也聽到了!”
一旁的田彭祖臉色更是陰晴不定。
他就是再無知可也知道,這大漢天下之中隻有一人可稱丞相為相父。
自己這位大哥難道不是司馬懿說的是什麼先帝的私生子,而是大漢正牌皇帝,那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劉阿鬥。
田彭祖一時不知心中是喜還是悲。
喜的是自己是大漢皇帝的結義兄弟,悲的是這給皇帝做結義兄弟壓力有點大啊。
正在田彭祖胡思亂想之際。
站在大帳眾將左右兩列中間的劉禪此時正在醞釀情緒強行擠出兩行眼淚。
“相父啊!”
“阿鬥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沒想到我們父子還有相見之日,上蒼真是對吾不薄,嗚呼惜哉……!”
“你住口!”
未等劉禪說完,諸葛亮立時以扇指向劉禪恨恨說道。
“你彆我叫我相父,我受不起!”
“我不為你相父,你為我相父!”
“你少給老臣在此哭泣傷情,這一招當年先帝就用過,我才不信!”
諸葛亮越罵越激動!
“由虎牢關出兵之時我是如何叮囑於你。”
“讓你要小心,騎兵與步軍之間不能相距太遠。”
“還一再嚴令,騎兵部隊在步兵跟上之前不許越過譙縣南下。”
“而你呢!”
“看到一個司馬懿你就不要命的南下追擊。”
“你不光越過了譙縣、還越過了壽春、合肥,一頭紮進了巢湖洪區投入了司馬懿的圈套之內。”
“要不是魏昌、文鴦兩支騎兵誤打誤撞衝到烏江一帶,你以為你能安全從含山城出來。”
“說不定你的腦袋已經被司馬懿給砍了下來拿去了江東。”
諸葛亮越說越氣。
指著劉禪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可見這次真被劉禪給氣到。
一旁的蔣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