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都護小兵就開始操縱身邊的床弩。
他一嗓子喊的左右正在休息的守兵如觸電一般紛紛跳起。
一個大胡子兵一邊架弩一邊罵道。
“娘的,來的夠早的啊、抄家夥!”
大批的城頭守軍紛紛應戰。
當那些敵軍一進入床弩射程,城頭校尉立時喊道。
“床弩準備,先找出他們的軍官三連射殺!”
一個了望小兵指著前方喊道。
“最前麵的那個準是敵軍軍將!”
“乾掉他!”
西境堡的漢軍守兵這些時日以來對付攻城的敵軍不是對方一進入射程就齊射攻擊。
畢竟床弩的箭矢比較珍貴,一時無法補充。
都是敵軍一攻城,守城漢軍先以床弩對著領頭的敵軍進攻點射,以在攻城部隊之中製造無將指揮的混亂;而後三人弩、強弩擊殺,最後才連弩全麵覆蓋。
如此三連擊能衝到城根下的敵軍已隻剩下少數,交給長槍兵、刀兵即可。
在四支床弩瞄向那敵軍為首一人之時。
“放!”
三支如長槍一般的箭矢直射向那人。
“啊……!”
為首的一個烏孫兵將立時應聲倒地,他的身上被盯上了兩去長箭。
其他烏孫兵本能的一蹲,有人的立時哭著就要向後跑。
“我就說不能大白天來,漢軍是不會相信我們投降的,跑吧。”
“跑什麼跑,向回跑也是被貴霜人殺死!”
烏孫將軍一把拉住那個想要轉身逃亡的烏孫兵直接按在地上。
“怎麼辦,我們一進入射程漢軍就放箭,根本就沒有我們說話的機會。”
另一個烏孫人帶著哭腔說道。
“這是複得什麼國,我們還未進入西域就已死了九成的人,漢人視我們為仇敵,貴霜人以我們為馬前死卒。”
“天下之大難道真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一個烏孫貴族與其他人臨時躲在一處大石之後,臉色帶有悲傷的說道。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
“當年先主貪戀漢人商隊的財物,與漢軍交惡;現在貴霜人利用我們做探路兵卒、借漢軍之手亡我之種!”
“唉!”
“二王子想在兩個大國之間左右逢源,以圖複國。”
“可最後卻落得被貴霜利用,現在失去了最後一絲價值,前後都是死路一條。”
那烏孫將軍此時一把起身揮動雙手向著前方走去。
“圖木,你乾什麼不要命了!”
這些烏孫人看著幾步之外剛剛被漢軍床弩所射殺的那個屍首,眼神恐懼的又看向這走上前的將軍!
這人要是再死了他們可就真得就無路可走。
可那叫圖木之人一言不發,隻是一邊用力揮手一邊向著西境堡的城關走去。
而此時城頭之上一個漢軍小兵喊道。
“又出來一個,乾掉他!”
“等等!”
那架弩的小兵正要擊發,卻聽到自己身邊校尉下了命令。
“校尉怎麼了?”
旁邊一個隊正不解的問道。
那校尉仔細看著遠處來人咦得一聲。
“不對啊,對方怎麼沒有拿兵器,不像是來攻城的!”
這樣一說,那隊正也看放眼看去。
“還真是,這人身上連鎧甲都未穿,他想做什麼,送死嗎!”
這些天來雙方每每以命相拚,這些守城的漢軍一看到敵軍有兵而來就本能的以為是敵軍要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