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說道。
“如果劉禪隻是住在長安未央宮中的那個劉禪。”
“為父還真不敢投降於他。”
“可如劉禪與劉金就是同一人,那說明此人心有統一天下之抱負。”
“這種人心懷天下,不會意在報取私仇,往往最為在意後世評說。”
陸抗立時說道。
“我明白了!”
“有了這份詔書,我們就可安心投效,不怕劉禪……!”
陸抗還未說完,卻是被陸遜一抬手止住。
“隻有一封加官詔書遠遠不夠。”
“為父要親見劉禪起誓、效當年光武皇帝指洛水之事,我荊南軍方可降。”
陸抗說道。
“那,劉禪會這樣做嗎。”
陸遜說道。
“隻有此一途可保全我等不被事後清算。”
“彆無他途!”
“就算劉禪起誓之後反悔,那他劉家的名聲也將被人後人唾罵為背信棄義之輩!”
陸抗一咬牙。
“父親,兒這就請蔣琬回來。”
陸遜說道。
“不,我明日親去驛館。”
第二日。
公安驛館,蔣琬住處。
“原來是大都督,在下有失遠迎。”
蔣琬似有準備的看著陸遜,雙方客氣行禮。
直到坐定之後。
蔣琬知道對方是明白人隨之開門見山說道。
“大都督早早前來想來是已有決定告知在下。”
陸遜也直接說道。
“我可以歸順漢軍,甚至我可以交出荊南軍權,隻有一事本都督放心不下,日夜寢食難安。”
“如中書令不能給出保障我實難做出決定。”
蔣琬說道。
“可是當年夷陵之事乎?”
“然也!”
蔣琬說道。
“我家陛下天子詔令已明言傳達,這樣張顯用意之誠,還不能讓大都督安心嗎?”
陸遜說道。
“一封詔令日後可做多麵解釋!”
“此次中書令受丞相所托帶著大漢皇帝詔書和他親筆書信而來,在下已看出丞相誠意。”
“可全族生死大事!”
“在下相信丞相一言九鼎,可丞相畢竟已年近六旬,比陛下大出三十餘歲,說句冒犯之言。”
“丞相早晚要走在當今陛下之前。”
“我要得到當今陛下親口承諾誓言才可消去疑慮。”
“親口承諾,大都督的意思是要讓我家陛下親來荊南之地。”
蔣琬看向陸遜。
陸遜無比真誠回答道。
“大漢皇帝多年來以化名劉金隨丞相南征北討,想來一趟荊州之地也不是難事。”
“隻要當今陛下於兩軍陣前親口承諾不再介意夷陵之事,我陸遜帶領全部荊南水師立時歸降大漢。”
“絕不食言!”
蔣琬看向陸遜。
“即然伯言已經猜到,實不相瞞。”
“現在我家陛下正在西域之地處置對貴霜的戰事,一時難以回轉。”
陸遜說道。
“那我就等,直到大漢皇帝到來。”
隨著陸遜離去。
蔣琬心中若有所思。
一旁的王臣虎說道。
“陸遜想要我家陛下親口承諾,是否在拖延時間?”
蔣琬說道。
“不像!”
“陸伯言不會做此逆行之事,他這是已做出決斷。”
“那,調南中孟獲、木鹿大王、阿會喃等部北南威脅荊南一事,是否要暫停。”
“不停,陸遜一日未有真的歸順,我們的壓力一日不撤。”
“不光是南中的兵馬,就連夷陵鄧艾、郝昭,江陵的驃騎將軍所部都不能撤。”
說著蔣琬坐回大案直接手書。
少時蔣琬將密信封好交到王臣虎手中。
“馬上派人過江將此信交於丞相手中,就說陸遜心中已有決斷。”
隨著書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