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裡發生的事情,沈老四回到屋裡就說了。
他還安慰沈書凡:“就算大哥和爹娘真攔著也不要緊,咱們就正式分家搬出去,誰也不能攔著我崽科舉!”
沈書凡嘴角抽了抽道:“應該到不了那一步。”
沈老四小心的道:“這幾天三郎四郎再來玩,讓他們進屋溫書行嗎?”
“可以,您安排就行。”
“得嘞。
咱們往最壞的打算。
反正等我大哥回來了,問你啥你不想說就往我身上推,咱們就一個事兒,去縣城讀書,彆的都無所吊謂!”
“……”
這樣二房,三房,四房他們三家就算是站在一股繩上的螞蚱了。
這個盤算對自己有利~
因為沈老四夫妻倆想著什麼就說什麼的習慣,沈書凡現在也已經把沈家人的脾氣摸的差不多了。
畢竟,都在一個院子裡住。
這幾天家裡除了輪流回來做飯用灶房的二伯娘,三伯娘混了麵熟。
興許是有著共同的想法,所以偶爾來屋裡看沈書凡的眼神挺慈祥的。
再就是三房的五郎,還有二房的三郎四郎,雷打不動的每天都來看沈書凡。
沈老四也知道親爹已經有想要讓在老家的四隻郎都去縣城讀書的打算了,所以也沒再攔著三郎、四郎來屋裡找六郎。
三郎說:“你倆身體啥時候好啊,我們去山上逮鳥吃!”
沈書凡從河裡被撈起來就一直在沈家院子裡沒出過門。
聽到有山,還挺意外的:“這裡還有山呢?”
四郎道:“有,好大的山呢,山裡有好多鳥,還有野雞,野狼野豬,都好吃!噝溜!”
五郎不樂意了。
小臉一板就道:“三哥,四哥,你們寫完作業了嗎?”
三哥、四哥一直說話,惹的他都沒法專心教六郎讀書了。
五郎不想承認他也饞,想吃野雞野豬肉啥的。
雖饞,但書還得教。
要不他白瞎昨天夜裡背到好晚了。
過幾天再教的話,他要是忘了咋辦?
所以,哪怕肉也不能耽誤他教六郎背書。
四郎很不滿。
在這麼開心的時候,乾啥要說這麼喪氣的話?
“寫,寫啥寫啊?”
“大伯留的課業你們沒寫完,大伯來了又得打你們手板!”
“你,你彆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五郎很不留屋麵的戳破了三郎的糗事兒:“三哥沒說錯,他的確不是嚇大的,隻不過是大伯打手板他嚇尿過。”
“……”
三郎四郎哥倆一聽這話,小身板都抖了。
大伯打人手板可疼了。
大伯一月來兩回,初一十五各一回,他們倆的手就會腫兩次。
腫的高低差不多。
因為每次剛要快好了,大伯又要回來了。
那次是三郎嘴饞偷喝了幾碗糖水,憋尿上課,大伯沒準時下課休息,見他走神提問他又不會就打他。
結果,才打了一下,三郎沒忍住,當堂尿了褲子。
這事兒一直到現在還被一家子都記著呢。
小哥倆看著自己快要消腫的手,有些肉疼~
四郎替他三哥找補:“說的好像五郎你不挨打似的。”
三郎附和:“就是!咱們哥仨誰也彆說誰!”
每次也跑不了被打的五郎瞬間揚起了腦袋瓜瓜:“我這次就不會挨打,我都寫完了,也會背了!”
三郎、四郎齊齊撇嘴:“切,五郎你吹牛!”
“真的,我背給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