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不是秀才,得讓他們去服徭役,文書送來了,爹你看是讓大哥去,或者大郎二郎哪個去?”
反正就算輪也輪不到自家的三郎四郎。
沈守信的話說完,在炕上躺著的老兩口。
一翻白眼。
又都暈過去了。
錢氏看呆了:“當家的,你說這公婆倆該不會是裝暈的吧?”
沈守信:……他竟然覺得自己媳婦兒說的挺對的!
*
很快沈守誠在府城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
事出起因是沈守誠在找熟人買了考題後,又搭上了一位考官,賄賂了考官先後達200兩銀子。
科舉舞弊案發,才知道那位考官是假的,是騙子。
但買賣的考題卻是真的。
官差從沈守誠的家裡搜出的其中題正是本場鄉試恩科中出的題。
就從沈守誠有外室被人傳到大郎二郎耳中後,他讓人把倆兒子送回來,他自己在府城內就更大膽方便了。
有著考題和考官的保證,沈守誠就經常去勾欄,夜不歸宿是正常。
那外室就有些急。
她可是知道勾欄裡的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她本身就是靠著那些才讓沈守誠把她從那裡麵贖出來的。
為了讓沈守誠能夠舒坦,這外室可是使儘了法子。
見沈守誠還有要出去的心思,還特意把在勾欄裡的一些特殊的香也用上了。
人到中年有時候也身不由己的沈守誠嘗到了甜頭。
為了避免小廝聽到不該聽到的,就不讓小廝近前來伺候,讓他們遠遠的待著。
孩子有奶娘領著住在彆處。
這倆人白天黑夜的瘋造。
鄉試開始那日,府城下著小雨,天色昏暗。
沈守誠和外室歡愉後就以為還是當天的時辰,沒想過已經過了一宿。
小廝多次輕輕的拍門叫人提醒入場的時辰到了,都被他的外室給罵走了。
他的外室以為又是和以前一樣要去勾欄私混。
然後,沈守誠錯過了鄉試恩科的唱保入場……
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因為那些入場了買過考題的考生,下場更嚴重。
輕的衝軍發配,嚴重的要掉腦袋,族內牽連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沈守誠的官仗是在寶澤縣的縣衙門口行刑的!
打到十來棍,就暈過去了。
有差役拿著瓢潑其冷水,醒了繼續打。
暈暈醒醒的,一直打完五十官杖。
“好慘一男的!”
“活該!”
“咱們寶澤縣好不容易考了那麼些秀才,被這貨一下子給連累了。”
“如何說?”
“你們還不知道吧?縣尊大人因為這貨科舉舞弊,被府台大人給斥責了,一粒老鼠屎啊!”
“他家的孩子更慘吧?三代不能科舉,嘖嘖嘖。”
“有這樣的爹肯定也不是啥好人,看他那外室和外室子了嗎?和秀才夫人趙氏互撕,那叫一個好看!”
“我也看了,彆說,妓子就是妓子,又白又大還會哭。”
“閉嘴吧你們,這是在行刑,不想看滾回家看你們自家娘們去!”
“又沒說你家,你急什麼眼?”
“你還說?!”
“算了算了,可能是被挨打的那貨連累的,沒必要,兄台咱們不說了不說了!”
“……”
說閒話的人鑽到人群裡去彆的地方繼續看行刑。
剛剛懟他們的沈耀祖自己卻是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