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朝臣進宮同賀新年。
沈書凡這個五品官兒是沒這資格的,他由太監扶著先行離開。
見大兒子又虛弱的不行,沈守義和李氏心疼的不行。
外人離開,沈書凡洗手淨臉後道:“娘,咱們現在就開飯吧,我吃完還得出去。”
“這大過年的還出去呐?”
“恩,有事沒辦完。”
“現成的,很快!”
年夜飯時沈書凡吃完就去安定侯府了,這大年初一的還要忙,當官真不容易。
但夫妻倆都沒有問兒子要去忙啥?
哪怕有人告訴他們,安定侯府拆門的就是自家大兒子,他們也隻道是誤會。
孩子是狀元爺,見多識廣。
他們夫妻倆就是大字識不了幾個的普通人,見識淺薄。
所以,孩子做的肯定是對的!
瞎尋思著,很快就把桌子擺滿了吃食。
一家五口有說有笑有鬨的吃著。
沈書凡還收到了爹娘給的壓歲錢,和沈書蘭、沈書康的一模一樣。
沈書凡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碰到孫氏抱著孩子來串門,沈慶遠也隨後跟了進來。
在這京城裡,孫氏更陌生,可她閨女正是稀罕人多的時候,所以就經常來串門。
“爹,慶遠家裡過年過節的時候走禮了嗎?”等她們帶著孩子去後院,沈書凡突然問道。
沈守義道:“走了,這事兒咱們都想著的,就按給你外祖父那邊走的一樣的禮。”
“那就好。”
沈守義頓了頓道:“這來往的禮由我和你娘置辦,可,慶遠那孩子你是打算怎麼安排的?”
“是守禮大伯那裡有什麼擔憂的嗎?”見沈守義有些不好開口,沈書凡就道:“他們家說啥了?”
“也,也沒有特彆說啥!就是都不太懂當官的道道,就是老家有些人覺得慶遠是舉人,總跟著你瞎亂跑不太好,爹沒彆的意思,就是尋思你想到這茬了問一聲來著。”
“我和慶遠談過,這事兒回頭讓他自己和他家裡人說吧。”
“這樣好,省的那些家夥瞎叭叭,三哥還被那些人給戳愣的以為咱們占了慶遠的多少便宜似的,明明是要不是你他一個舉人能算個啥……”
“爹!”
沈書凡打斷了自家老爹的話頭。
“我的錯。”沈守義也意識到自己差點和那些長舌貨似的亂嚼舌根子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書凡道:“不管彆人怎麼說,自家兄弟不能讓人拆了情份。”
“知道了,下次他再瞎尋思,我就揍他,兒子,你知道嗎?我和你三伯一塊學的武,他打不過我嘿!”
“……”自己真不是這意思啊!
倒不是沈守義想瞎打聽,而是回老家那回,莊子裡有人問這問那的。
有問他的,他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吹大牛。
反正自家兒子是狀元,咋吹都有人信!
但沈守禮就不一樣,他是老實巴交的脾氣,問啥說啥,有時候遇到那追問他家五郎在哪裡發大財啥的就說跟著他家兒子,結果就是村子裡有不少人都來找他要活乾。
他沈守義是那種慣著人的人嗎?
當即就給撅回去了,還去把沈守禮說了一通,還是族長和三叔公知道後把那些村民又訓過這事兒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