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不解釋,一說出來這話,耶律常勝的臉色更難看了。
北涼軍師高泉冷笑:“常勝將軍還認為您的這個弟弟是一無是處的野種嗎?”
普通人見到王室中人那都是下跪迎接。
而這個耶律莊卻敢殺人,不但北涼的人敢殺,就連他們西荒國皇室的人也敢殺,顯然這是在挑釁他這個大常勝將軍的權威。
“高大人,你們繼續趕路。”
“大將軍請便。”
咬牙切齒的耶律常勝帶了百多名親信,趁著天黑從大營軍帳出發。
他要親自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種抓過來。
這回他有著北涼人做證,相信到時他的父王就算是想的再長遠,也不會再留這個野種的小命了。
一臉狠辣的耶律常勝帶人一離開,馬上就有人快馬加鞭的把消息送了出去。
沈書凡得到消息,向著範寶生百戶使了個眼色。
範寶生離開了一會兒,再過來的時候,尋了個沈書凡單獨的時候小聲的說道:“青舟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趕到苗疆,能行嗎?”
沈書凡眸子看向遠方:“能不能行的也隻有試一試了。”
“若是消息回來,咱們馬上往回趕。”
“是,希望車伯年把消息送回去了吧。”
他們這邊顯的挺急,但其實每天真正趕的路並不多。
有沈書康這個小胖墩在,隨便停一停腳,那就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然後再緊著趕路,天色一黑下來就得找地方歇。
在這期間,車伯年往回趕著報信。
西荒十五萬大軍若是死也不改道,那麼壓力就給到了東方嶽的邊境身上。
沈書凡已經安排青舟帶著暗衛前往苗疆的駐地而去了。
陸柄也是分頭行動。
作為側應青舟的後續所在,陸柄他們隻需要讓苗疆人認定他們都是西荒士兵就行。
至於這個誘餌丟出去管不管用,那就沒人能猜得準了。
“公子,大魚帶著百來人出營了。”
“哦?!”
沈書凡挑了挑眉毛,輕輕的聲音從嘴角傳出:“找個合適的地方準備迎接大魚。”
“是。”
秋天的雨越下越冷。
這麼多天沒下過,這一天穿嘩啦啦的下起來沒完。
眾人趕緊尋了個破廟避雨,從包袱裡拿出厚實的衣服披上。
生起了火堆,邊烤衣裳邊燒水烤點簡單的吃食。
沈書康倚在沈書凡的身邊,腦袋一點點的打著盹。
啪嘰。
臉頰上挨了一下。
沈書康瞥了瞥嘴角睜開了睡意還沒消的眸子:“大哥,這又不趕路,讓我打個盹怎麼了?”
“出門在外,你怎麼能沒有一點警覺意識呢?去,站崗放哨去,大家夥都輪流的,你最後一個,做為未來的大將軍彆說這也不行?”
“……”
沈書康臉色發苦。
他那身小胖肉肉這才幾天就肉眼可見的往下掉稱了。
他累了,大哥就陪著他歇息。
他餓了,大哥就馬上安排人生火做飯。
有殺手來了,他大哥就拎著他和人乾架。
有時候武器來不及抽出來,就甩著他當武器,還讓他以腳亂蹬的踹翻了好幾個殺手。
唯獨一點,那就是不讓他睡個好覺。
好吧,這些人都沒有睡個好覺的。
趕路的時候,他想窩和大哥同乘一匹馬的乘機眯一眼是沒機會的。
大哥讓他自己騎馬。
就這些日子,沈書康可羨慕在大哥的懷裡的那包袱了……
這好不容易下雨不能趕路,又是晚上,他覺得自己能打個盹了,結果輪到他去站崗了?
沈書康看向其他人。
範寶生百戶在沈書凡說這話的時候,就帶著人去角落裡貓著去了。
不是他不夠意思不幫忙,而是沈書凡說了,誰幫忙誰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