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柄在離開的時候,門口站著青風、青朗。
三人都沒有說話。
一人遞了一個包袱過來。
陸柄接了過來,青風、青朗向他微微躬身就轉過頭去。
今天輪到青風值夜,青朗是剛被青風叫醒的。
能夠在這個時候把主子叫起來點燈談事情的,那肯定是自己人。
得知是陸柄,青朗馬上就把錦衣衛的月銀送來了,裡麵還有每個人該得到多少的細賬。
青風給的包袱裡麵包的是飯菜,有饅頭還有家裡做的醬牛肉。
他們都同陸柄的錦衣衛去乾過活,知道在路上經常是有一頓沒三頓的的。
所以隻要陸柄回來,碰到了就會把家裡餘下的方便帶的飯菜給他帶一些在身上。
正常情況下,陸柄都會收。
轉身離開之時,陸柄小聲的道:“明天讓大夫來給主子好好看看傷。”
“是。”
隔天。
往常慢悠悠的要到日上三竿才來給沈書凡看診的劉大夫,早飯還沒吃完,就讓青風給接來了。
“六爺,您這…該早叫我過來的…”
難怪連早飯都給他端到馬車上,讓他在車上吃,原來是傷的這麼重了。
青風那小子也不吭聲。
沈書凡臉色仍然很平靜:“不礙事,小傷。”
“這還了得啊?”
劉大夫麻利的趕緊收拾傷口。
這次他可是沒有一點偷工減料。
前些日子有多輕鬆,這會子就有多緊張。
傷口全部重新包紮了一遍,劉大夫也累的出了滿身的汗。
“六爺,藥該換,我去醫館給您拿來。”
方子也得變。
隻有劉大夫親自去藥館,才能確認換方子。
這藥方可不能鬨著玩。
劉大夫不自己到場,就算是馮掌櫃的也不敢給換。
“有勞。”
劉大夫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每天都會來探望沈書凡的沈書蘭和沈書康姐弟倆。
邊走,沈書康還邊小聲的和他姐姐嘀咕:“大哥屋裡可香了,肯定有好吃的。”
沈書蘭不信:“彆胡說,大哥病的那麼重,隻能和你一樣的吃粥喝苦湯子,哪裡來的好吃的?”
這幾天大哥喝的粥清湯寡水的,但凡大一點都咽不下去。
小二郎看樣子還是沒挨夠。
見姐姐的眼神不善,沈書康趕緊狡辯:“我說的是真噠,不信姐姐你去聞聞,我的鼻子可靈了。”
沈書康承認自己饞是不假,但但他可不承認自己說假話。
聽到兩小隻的動靜,沈書凡重新躺了回去。
“大哥,我們來看你啦!”
“大哥?”
兩小隻一進來,都使勁的抽抽鼻子。
沈書凡依然安靜的躺在那裡。
青風、青朗一邊一個站在屋門口,倆人都垂著頭,就似是沒有聽到剛剛姐弟倆嘀咕著要過來找好吃的這事兒。
沈書康四處看了看,隻看到桌上有一隻碗。
沈書康指著碗:“姐姐,你看,我就說…這藥…怎麼看著像紅糖水啊?”
“你要不要嘗嘗?”沈書蘭瞪了他一眼。
沈書康端起來就喝:“嘗就嘗。”
“哎,那是藥,二郎,快吐了!”
嘔!
不用沈書蘭再催,沈書康已經將藥咽進肚子裡了。
回味了一下,沈書康的臉苦的和個苦瓜似的:“好苦!咋這藥比我喝的還苦。”
這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