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凡所在的摘星雅間的東西也都已經換好,秦春香在門口就行禮了。
“給太子爺請安,久仰太子爺大駕,還望海涵。”
“小事,最近遇到的太多了,不差這一個。”沈書凡頓了頓,又道:“倒是秦樓主,咱們前不久才見過怎麼就如此生疏了?”
“太子爺這話說的奴家可不敢認的。”
“大前天的夜裡,秦樓主還帶著人刺殺本官,這麼快就忘了?”
“你……”
刷!
陸柄手裡的劍已經架到了秦春香的脖子上。
那劍上的涼氣呲呲往外冒,秦春香大驚:“又一個玄力武者?”
沈書凡嗬嗬笑了兩聲:“不止,這揚州府裡要論玄力武者還得是你無影樓最多,連掃地跑堂的小廝都是玄力武者,果然大氣。”
“……”
“秦樓主,不如,我們做個買賣如何?”沈書凡站起身,來到秦春香的身邊,手隨意的就搭在他的手腕上。
這?
秦樓主猛的一哆嗦,甩開了沈書凡的手:“彆亂搭,男女…呸…男子之間也是授受不親。”
咕咚。
噗通。
在秦樓主身後的兩個小廝的腦袋掉了。
秦春香無奈的瞪眼:“他們又沒動手,你砍他們腦袋乾甚?不知道一個玄力武者的命有多貴嗎?算了,不用你賠,你彆說話了。”
他怕沈書凡說出來的話又讓他鬱悶。
陸柄難得出聲:“多謝秦樓主諒解。”
被認出來了,秦春香也不裝了,沒好氣的道:“…諒…諒個屁,話說,算了,先解來賠禮的事兒,太子爺,你說的買賣現在不宜談,夜裡我去找你唄,這麼打打殺殺的多見外,和睦相處做生意不是更好嗎?”
“恭候大駕!”
將托盤留在屋裡,又讓人把屋裡小廝的屍體拖出來。
秦春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了。
認出來他該辯解辯解的,或者把那倆殺了。
可說來也奇怪,他竟然沒有那個念頭。
就連沈書凡認出他的身份,他也沒生氣,更沒有以往恐懼的感覺。
身後的這倆扮成小廝的玄力武者死了,他其實還鬆了一口氣。
就是無影樓裡死的玄力武者太多,不太好向天陽殿交待。
其實也不算什麼,有事就讓胡周那老匹夫去說。
那老貨每個月從無影樓拿那麼銀子,能乾的也就這麼點活兒了,總不能白吃白拿吧……
入夜。
剛過二更天。
一道人影從客棧的窗子裡直奔沈書凡的屋子。
快要撞到的時候,窗子突然從裡麵打開,被晃了一下的人打了個趔趄摔了進來。
“你大晚上的沒事兒突然開什麼窗子?”被嚇了一大跳的秦樓主把臉上的黑巾摘下來就嚷了起來。
陸柄把窗子重新關好,眼皮沒抬的道:“有門不走,非走窗子的秦樓主才更奇怪吧?”
“……那不是不想讓人看到嗎?”
“你就算是從屋頂來,該知道的也會知道。”沈書凡把手裡的書放下道:“你就說你是刺殺的不就行了,刺客走門走窗子的,區彆不大。”
“反正都殺不了你是吧?”
“對呐。”
“……”
秦樓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的灌了兩杯。
“你不怕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