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我當然要戰!”
某道君怒吼一聲:“時雨,我既然身為人,那麼在這般種族之爭時,就不能退卻一步。”
“否則,我和那李十五還有叛徒朝陽又有何異?”
此刻。
三隻紙人將某道君合圍,至於其他人,則是被他們排斥百丈開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戰?”,一尊紙人饒有興致,“如此,便亮弓吧,我哥三個倒是要看看,你將我族之術學了幾分成色去!”
虛空之中,女聲笑道:“道君動手即可,彆怕!”
“裝神弄鬼!”,又一尊紙人冷聲吐出四字。
“好!”,某道君重重點頭。
隻見一把慘白紙弓,於他掌間開始凝聚而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莫測之意,且有一根血紅箭矢緩緩成型。
也是這一刻。
萬裡之外。
一處冰天雪地之中。
一道堪稱破碎淋漓的身影,正仰麵倒在雪地之中,他身上落滿了厚厚積雪,且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腐朽味道,就像路邊一具腐屍一般。
這人,是金鐘。
他在以為殺了李十五之後,因失去這一信念支撐,就仿若失去動力一般,軀體也隨之腐化。
直至雙腿徹底僵硬,一頭栽倒雪中,就此長眠埋葬於此。
“十五,十五!”
突然間,他胸口掛著的那半張人臉,傳來低沉嘶吼之聲,似感受到那種紙人羿天術的韻味,再次蘇醒了過來。
“十五,公子想你了,公子這就來找你!”
金鐘自積雪掩埋中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而去,看似步伐踉蹌,卻是每一步,都能橫跨二三裡地,或是用‘縮地成寸’更為恰當。
守山台上。
三隻紙人,此刻大眼瞪小眼。
“這弓,是紙人羿天術不錯。”
“這小子能動用之威勢,有個八成左右樣子,像是沒修行到家。”
“也不對,我覺得,他這紙人羿天術神韻有些差點意思,不像是修行而來,倒像是生搬硬套拿來用的一般。”
某道君卻是凝聲道:“三位,亮弓吧,多說無益!”
“我之弓,未必沒有你們弓利!”
然而也就在這時。
隻見繪香身後骨尾若長鞭揮動,將一元嬰之修重重砸入地底,帶起一道塵土飛揚煙柱。
他道:“動真格的吧,不必與他們如此纏鬥下去,還是速戰速決為妙。”
隨著他話音落下。
距離守山台百丈之外,那隻千丈長樓船猛地開始顫動起來。
接著。
一道道幽藍火焰自船上升騰而起,它們直衝雲霄,在空中盤旋融合,最後竟勾勒出一幅古老畫卷。
而在這幅畫卷出現那一刻,一股強橫至極的壓製之力,從其中如海般傾斜而下,將整個守山台,以及所有修士籠罩其中。
“這……,不好!”,雲龍子驚呼一聲,身形開始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