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該當何罪……”
寒夜冷風呼嘯,山官這一話語聲,此刻不斷回蕩其中,久久不曾散去。
李十五迎麵望著這一山二司五判,目中依舊不見懼意,隻是道“各位大人,為何汙蔑我?”
“你等手中這隻未孽,是李某冒死進入灰霧之中,各種智計百出之下,才將他給逼出來且捉住的。”
“按理來說,這隻未孽本該歸我,偏偏卻被你們所搶,如今還朝李某來興師問罪了?”
“如此之做派,可令我這個人山良民心中頗寒啊。”
此刻。
山官麵上繚繞之雲霧,依舊未曾散去。
倒是那位男子略微鬆開手掌,讓求杏能夠喘上一口氣,他是五判之中的其中一位判官。
“李十五,你不僅腦殘無藥可醫,還無恥下作無藥可醫!”,求杏當即怒罵,“你於灰霧之中時,何曾智計百出了?”
“你隻乾了一件事,那便是殺,將其中之人無論敵我全部殺了個乾淨!”
山官搖頭道“功是功,過是過!”
“你殺我人族之人,實在是太多了些,被殺千萬之眾,即使本官身為一‘境’之尊,也不可能當沒發生過!”
李十五道“這千萬人自願赴死,為抓住未孽出一份力,他們死得其所,諸位大人幫著給他們立下個英雄碑就是了。”
“至於我之功勞,李某並不是貪功之人。”
他俯身行了一禮,說罷便作勢轉身離去。
然而,雙腳仿佛生根一般,挪動不了絲毫。
山官疑聲道“自願赴死?莫非你殺他們前,還詢問過他們意下如何?”
李十五“他們死前,也沒說自己不想死啊,他們沒拒絕,便是同意!”
瞬間,在場一山二司五判,神色冷如冰霜。
其中一司命官怒道“好一個沒拒絕便是同意,本官算是看出來了,你從頭至尾便是在胡攪蠻纏。”
李十五依舊自顧自道“晚輩應血色山官令而來,各位大人是想卸磨殺驢?”
山官開口“我等自然知曉你是應令來此,也明白未孽是因你而俘,否則,早就一露麵就將你一指頭給戳死,又何必與你一個金丹小兒廢話?”
“我等,並非那般專橫之人。”
李十五“各位前輩神通廣大,為何不自己進去抓未孽?”
山官道“未孽者,玄妙不可言語,莫測難以琢磨,常理難以推測,如畫卷之上的一片留白,世間與他無關,世間又與之緊密相連……”
說著說著,語氣之中帶起一抹玩味“我等進去,難不成跟著一起吃屎嗎?”
“倒是李十五你頗有本事,竟是讓這未孽不惜將所有灰霧散去,一身未孽之力強行收歸一身。”
“就像是一個強種遇到另一個強種,雙方誰都不服誰,最後寧願玉石俱焚,同歸於儘!”
李十五抬頭“前輩知道灰霧中情形?”
山官道“能窺見一些,僅此而已,故不敢輕易踏足其中,恐為未孽之力侵蝕淪為凡塵。”
也是這時。
天地間突然響起一陣銅鑼嗩呐之聲,極為歡樂喜慶,就跟拜堂娶媳婦似的。
接著一道留有兩道八字胡,兩眼冒著抖擻精光,三十歲左右男子憑空出現場中“童叟無欺賈咚西,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