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穿過荒草,發出搖曳嗚鳴。
場中幾位,皆被一種詭異不安之感所籠罩,覺得背後拔涼拔涼的。
李十五道“之前去那一片灰霧之中捉未孽,出來之後,指引我等的那位手持拂塵老道同樣消失。”
“這一次,則是憑空多出的赤童將。”
他咬牙一聲“他娘的,又有刁民想要害我!”
“走!”
話音一落,腳踏一隻好似柳葉般的漆黑乘風舟,隨之衝天而起,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讓他先走!”,雲龍子有氣無力,“有乾元子那麼個師父,他李十五能是個什麼好東西?彆把老子害了!”
妖歌回頭,目光明顯不悅“你,又在汙蔑善蓮?”
雲龍子與之對視,怒聲道“姓妖的,你他丫的究竟真傻還是裝傻?這一出又一出……”
妖歌將之打斷“以妖某之智,‘傻’字從來與我無關,你若是再胡言亂語,妖某並不介意以勢壓人,你自己掂量掂量。”
一旁鳴泉,卻是手持一顆人頭。
其被柴刀剁得麵目全非,甚至根本不成頭型,這是另一個‘鳴泉’的,他當時軀體一寸寸湮滅,隻剩下一顆頭來,又被乾元子手持柴刀亂剁一通。
隻是哪怕道生之力散去,這一顆從門後走出的‘鳴泉’人頭依舊存在,並未隨之消失。
鳴泉將人頭不經意朝著身後藏了藏,似乎不想引起,正在爭執的妖歌和雲龍子太過注意。
……
門島。
空中停台之上。
小旗官駕馭一隻滿載礦石乘風舟,正在這裡歇腳,他大汗淋漓道“李兄,這兩日不見,你是……”
李十五回之微笑“去了離山境一趟,見到了一群沒長肛門的怪人……”
他繪聲繪色描繪著,對自己之事則是直接略過。
片刻之後。
他直接回到門島東側,一座不起眼石屋之中,對著手中新得到‘門蟲’不停打量。
“‘假’不能修,‘卦’不能修,‘戲’太過繁瑣,‘必’說不定我同樣修不得,肆歸客稱我死線有可能斷了幾條……”
“既然如此,再當個門修也未嘗不可。”
李十五眸中戾氣湧現,狠狠一聲“他娘的,等老子修成了,將白曦,妖歌,爻帝爻後……,所有人通通給關進死門之中。”
“哢嚓”一聲。
隨著他掌間用力,手中‘門蟲’應聲崩碎開來,化作一粒粒細碎光點,如無數星光一般,說不出的美輪美奐。
這些光點,圍著李十五不停身側不停盤旋,就仿佛是無數隻眼睛正在偷偷窺探於他,場麵既瑰麗,又帶著一種詭異瘮人。
然而僅僅三息之後。
這些光點居然重新聚攏,再次化作一隻門蟲。
李十五麵無表情,隻是默默再次將其捏碎。
隻是結果依舊不變,並未引出什麼新的變化,反而是再次聚攏為門蟲。
接著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