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歌搖頭“實不相瞞，哪怕我父星官，都不能洞悉他們來曆，隻隱約曉得世上有這種玩意兒存在。”
李十五不再作聲，反正以忘川小娘意思，對所有相人唯有一字，那便是……殺！
然而也是這時。
遠方大地之上，忽然傳來一道道急促馬蹄之聲，“踢嗒踢嗒”響個不停，在這昏沉夜色中尤為清晰和刺耳。
李十五尋著方向望去。
隻見數百道身影，騎著一匹匹高頭大馬，手中舉著熊熊燃燒火把，正朝著這個方向疾行而來。
令人不安的是。
那些身影每一個都是沒有五官，是一張光滑無比的雞蛋殼臉，就連他們身下所騎的馬，都是沒有馬臉，看上去怪異無比。
“善……善蓮，你在乾什麼？”，妖歌一怔。
隻見李十五一刀將自己腦袋給砍了下來，隨手丟在漆黑巷弄之中。
馬蹄聲如雷，轉瞬即至。
數百名無臉相人呈扇形散開，手舉著火把，騎著無臉馬站在這一片屋舍之前。
卻見一道無頭身影屁顛屁顛奔了過去，開口大喜道“各位相爺，小的可算是見著你們了。”
為首者發出沉悶之聲，質問道“你是誰？”
李十五大笑“你們沒有臉，是相人！”
“我沒有頭，是非人啊！”
他手指著身後連綿成片屋舍“非人李十五，引各位相人老爺入城！”
……
與此同時，人山。
一麵古樸銅鏡，憑空自天穹中顯化而出，裡麵好似有另一方不可思量的瑰麗世界，隻見一道天青道袍身影，正從那方世界的遙遠之地，一步一步靠近。
而後，一步從鏡子中踏了出來。
神色淡然道“什麼事，居然引得白某這個本體出動！”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密密麻麻‘白曦’圍了上來，口中之聲空洞無比“你看我像白曦本體啊，還是白曦鏡像們啊？”
下一瞬，白曦一雙眸子同樣轉化成灰色。
卻見天穹中那一麵銅鏡，鏡中又出現另一麵銅鏡，且新的鏡子中同樣有一方浩瀚天地，同樣有一道天青道袍身影正在靠近。
隻是剛一露頭，就被密密麻麻‘白曦’圍了上來，眸子一寸寸化作灰色。
接著，鏡子中的鏡子中，又出現一麵新的銅鏡。
第三個白曦，連續跨越三麵銅鏡，出現在人山天地，而後整個人直接呆愣當場“十五，這……”
也在這時，第四麵銅鏡出現了，接著是第四個白曦登場。
再之後，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
隻是隨之而來，越來越多的灰眼‘白曦’靠了過來，就這般堵在那一麵銅鏡之外。
終於，不知是第多少個白曦登場，這一位似乎人設又有些不同，不僅風姿不複，還沾染了些許市井之氣。
待看清眼前一切之後，雙目猛瞪如鼓，張口就是“李十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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