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石穀易守難攻,我們有機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算最後還是要死,也要掰下大乾幾顆牙來!”
“讓草原記住我們川西部勇士的血性!”
“這不是為了容縣王那個狗東西,是為了我們自己的部落!”
“川西部的所有男人都在這了。”
“川西部想要活下去,要麼咱們回去,要麼,咱們就為川西部贏得整個草原的尊重!”
“哪怕咱們死光了,隻要等到援軍到來,將糧草交給他們。”
“將攻打大乾的資本交給他們。”
“他們,就會為我們守護川西部!”
“等,等到咱們的孩子長大,等到咱們的孩子成為勇猛的騎士!”
“川西部,必將再現輝煌!”
“這不是為了彆的,都是,為了川西部落!”
巴特爾的話,如同最後一針強心劑,注入這些絕望的士兵心中。
是啊,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得有價值一些!為了部落!
一絲悲壯的血性重新在穀內彌漫開來。
“守!”
“為了部落!”
殘存的草原士兵們重新握緊了兵器,麵露死誌。
他們開始利用糧車和地形,瘋狂地構築簡易的防禦工事,準備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巴特爾看著這一幕,心中苦澀無比。
他知道這很可能隻是臨死前的掙紮,但這已經是他能在絕境中做出的,最像是一個將軍的選擇了。
他們,注定活不了了。
但他們必須為川西部拚一個未來出來!
他們可以死,川西部,不可以滅!
穀外,秦夜很快就通過錦衣衛的回報,發現了穀內的變化。
“殿下,穀內的敵人似乎在加固防禦,看樣子是打算死守。”陸炳稟報道。
“死守?”
“倒是有點骨氣,可惜,毫無意義。”
他自然看得出巴特爾的打算,無非是拖延時間,期待渺茫的轉機,或者死得壯烈些。
但他不會給巴特爾這個機會,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殿下,是否立刻組織進攻?
“末將願帶人打頭陣!”王缺在一旁請命。
太子宮衛剛經曆一場大勝,士氣正旺。
“不急。”
“穀口狹窄,易守難攻。”
“他們若拚死抵抗,強攻之下,我軍難免傷亡。”
“讓北肅關邊軍的弓弩手上前,持續進行騷擾射擊,壓製穀內敵軍,不讓他們休息。”
“再從繳獲的戰馬中挑些老弱的,宰了,讓弟兄們埋鍋造飯,吃飽喝足。”
“告訴穀裡的人,隻要他們放下兵器出來投降,本王可饒他們不死。”
“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秦夜冷哼一聲。
“喏!”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很快,北肅關邊軍的強弓硬弩開始發威,密集的箭矢如同雨點般落入穀中。
雖然因為角度和距離問題殺傷力有限,但那種時刻可能被射中的恐懼,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穀內的草原大軍。
同時,穀外飄起了陣陣煮馬肉的香味。
太子宮衛和邊軍將士們圍著篝火,大聲談笑著享用熱食。
而穀內,水源早已告急!
他們甚至連煮粥的水,都得省著用。
勸降的聲音也通過大嗓門的士兵不斷喊出,回蕩在山穀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