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站在船頭,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將軍,咱們現在怎麼辦?”
“回撤!掉頭!”
丁奉咬牙切齒地下令,這破杆子太邪門,硬闖不是辦法,先後撤為上,這些船在這攔著那就是活靶子。
船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近乎停滯的水流中勉強調轉了方向,慢吞吞地往上遊挪去。
還沒挪出二裡地,就見一匹快馬從江陵城方向跑來,然後跳下一個斥候拚命向自己揮手,看服飾是東吳斥候。
於是丁奉派了一個小舟將斥候接上了旗艦。
“江陵城有敵軍嗎?是不是蜀軍?”丁奉看著斥候問道。
“將軍!不好了!江陵……江陵城降了!”
“什麼?!”丁奉眼前一黑,一把揪住斥候的衣襟,“子山呢?子默呢?江陵城高糧足,一萬多守軍這才幾個時辰?!”
“步將軍被呂布生擒了!趙彆駕……趙彆駕被龐統用妖法逼著開的城門!”斥候哭喪著臉,“現在城頭插的都是漢旗,咱們……咱們回不去了!”
丁奉的副將聲音發顫,“將軍,下遊是江陵,上遊是宜都的蜀軍,咱們被夾在中間,水路還被那妖杆子封了……將軍,這,這是絕境啊!”
丁奉望著遠處江麵上那刺眼的紅白欄杆,又看看下遊隱約可見的江陵城樓,隻覺得胸口發悶,喉頭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將軍,你要挺住啊!”
“天亡我也……”
丁奉猛地拔出佩劍,就要往脖子上抹。
“將軍不可!”左右親兵死死抱住他。
“放開!我丁承淵陛下厚恩,豈能苟活受辱!”
“將軍!留得青山在啊!”副將撲通跪下,“咱們這些弟兄跟著您出生入死,家裡還有老小……那西蜀不是嗜殺之人,降了或許還有條活路!”
丁奉動作一頓,環視四周。
十七艘戰船,兩千多號弟兄,此刻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許多人臉上已沒了戰意,隻剩下惶恐和求生欲。
現在船被攔著,總不能把船扔下當陸軍穿過江陵回公安,兩千陸軍都不夠給呂布輕騎填牙縫的,更不能北上投曹魏,曹魏那幫人恨不得剁了自己,自己在他們那都是掛了號的,曹魏好幾個將領被自己斬殺的。
他長歎一聲,手中佩劍“哐當”掉在甲板上。
“罷了……罷了……”
他頹然揮手,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掛白旗…投降吧。”
荊州江陵城,太守府。
劉禪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上,手裡把玩著剛剛收繳來的大吳帥印,樂得見牙不見眼,這個以前可是陸遜保管的。
李南笑道,“大哥你應該設置少點的錢,一千兩就算把那些船都賣了都交不起過路費。”
“一千兩一艘不是挺好的,早晚這些船都是我的,”劉禪塞了瓣橘子進嘴,“要是設置幾貫錢他不就交了!”
龐統搖著麈尾從門外晃進來,“陛下,丁奉的降書送到了,人就在江陵城外候著,不過……趙辟那小子還在廁所吐呢,估計今天都緩不過來。”
劉禪哈哈大笑,“士元叔,你那鯡魚罐頭也太狠了!不過乾得漂亮!兵不血刃拿下江陵,當記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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