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佳人好些了從醫院回來時,許長夏才跟顧家提起自己要提前回杭城的事兒。
她借口說是自己功課跟不上,要早點兒回學校去學習。
顧家一聽是跟她學習有關,也就不攔著了,畢竟對於許長夏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事兒就是考大學。
顧家特意安排許長夏坐了從北城到杭城的軍需飛機,這樣安全些。
許長夏離開北城那天,陳硯川沒有來,倒是吳秘書來了。
吳秘書說是,剛好那一天,陳硯川要跟紀家的見麵。
許長夏剛好不知道怎麼麵對陳硯川,陳硯川沒來送她,她倒是鬆了口氣。
回到杭城時,是周能接的機。
許長夏的家書剛從魚城寄過來沒幾天,後腳人便回來了,許芳菲和許勁都驚喜得不得了。
許長夏從過年離開了杭城,到回到杭城,足足過去了有將近一個月,剛好再過一周,學校就要月考,許芳菲和許勁便沒有疑心,都以為許長夏是為了考試周才回來的。
許長夏回到家,沒有先急著回學校,家裡的生意她將近一個月沒有過問了。
有秦良生的照料,陸風的身體比許長夏離開之前好了大半,可以幫著乾些輕巧的活了。
許長夏不放心陸風的身體,回家的的第二天便親自帶著他又去醫院做了複查,醫生說都恢複得挺好,許長夏這才鬆了口氣。
江耀年底前給他們找的那間在菜市場附近的店鋪,生意也做得越來越紅火,主要是小張和許芳菲兩人看著店鋪賣菜,需要送菜上門的生意是越來越多,愈發的忙。
許長夏把家裡的賬仔仔細細算了算,她離開這將近一個月,淨利潤賺了有一千塊出頭,比上個月多了許多,她跟許勁他們一合計,除了在養雞場多添置了一台電冰箱,又在鎮上多招了一個知根知底的手腳麻利的夥計幫忙。
許長夏一回來,何嫂也過來了,每天晚上來給大家燒頓飯吃。
第二天,剛好是給厲家的廠送菜的日子,陸風身體還沒恢複到能開車的程度,許長夏便開著小卡車跟許勁一塊兒將厲家的廠裡麵菜送了過去。
一下車,剛好碰上厲家老爺子的大兒子厲寒年從外麵出差回來,帶著幾個來投資的朋友看廠房貨品。
厲寒年見是許長夏自己來送貨,上前打了聲招呼。
許長夏遠遠看見他的朋友來廠房看貨,道:“厲大哥,你去忙你的去吧,這邊我們自己來就好。”
因為許長夏是厲寒年父親親自點了名過來送菜的,又是陳硯川介紹的,厲寒年自然不敢輕慢。
“中午就在廠裡麵一塊兒吃吧?”厲寒年想了想,又朝許長夏道。
“沒事兒的,我們家裡有人燒飯。”許長夏隨即客氣地回絕道。
“厲大哥一直都對咱們這麼客氣嗎?”等到厲寒年轉身走開了,許長夏才朝許勁輕聲問道。
“每次來,隻要他在,都是客客氣氣的。”許勁想了想,道。
許長夏倒是心裡有些納悶,雖然她是厲家老爺子介紹來的,但那天明明是厲老爺子給她解了圍,她是碰巧把自家生意介紹給了厲家,厲寒年對他們客氣得有些過分了。
她又朝厲寒年的背影看了眼。
“怎麼了?”許勁問道。
許長夏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回道:“沒什麼。”
那天厲老爺子給她解圍,其實就挺巧的,或許是誰在背後幫了她一把,也不一定。
但她一時拿不準公安大院裡到底是誰幫了她,蘇玉蘭家也有可能,孫紅英家也有可能,她打算等回了學校之後問問看。
遠處,厲寒年帶著幾個朋友往廠房的方向走去,其中有一個回頭朝許長夏他們的方向看了眼,道:“這是誰給你們介紹來的,能讓你厲公子這麼客氣?”
厲寒年笑了笑,回道:“沒誰,家裡老爺子認識了,就介紹來了,而且他們家的菜確實物美價廉,性價比很高,省去了食堂不少麻煩。”
“你們要是誰有需要的,我也可以介紹給你們。”
家裡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他自然不會告訴旁人是因為陳硯川的緣故。
說話那人卻是盯著許長夏的方向又看了眼。
“家慈,你們家不是打算開廠了嗎?”一旁,有人見宋家慈一直盯著許長夏的方向看,隨即道。
“事兒還沒定呢。”宋家慈笑了笑,回道。
如果他沒看錯,剛才那個送菜來的,就是許長夏沒錯。
……
許長夏和許勁剛送完菜回到家裡,就聽到店裡麵出了事兒。
兩人匆匆趕到的時候,店鋪門口鬨得正凶。
“我們家就是吃了你家的菜才會上吐下瀉的!不找你們找誰呢?”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店鋪麵前,手裡拿著一把刀站在店鋪門口凶神惡煞地嚷嚷著。
許長夏一看這架勢,擺明了就是故意來鬨事兒的。
興許是看他們家生意太好,眼紅的同行找來的人。
“我們說了賠五十塊錢,這人還是不依不饒不肯罷休,在這兒鬨了快兩個小時了。”陸風朝許長夏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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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夏想了想,回道:“賠錢倒是小事兒,他要是每天都趁著人上市的時候堵在店鋪門口鬨,那就麻煩大了。”
不僅會影響他們的生意,還會把他們的名聲越弄越臭。
那之前他們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全都打了水漂。
“那怎麼辦呢?”陸風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