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現在這個樣子,她好像睡不著了。
被子下麵的小手瘋狂地試探著,在摸到對方的手之後,默默的牽了過來。
躺在床上,臉龐對著天花板,房間裡安靜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有想過這一次出來的話,倆人會有一些小互動。
但沒想到才多長的時間,對方就會過來,而且還是睡在身旁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徐舒的手觸碰到了對方的嘴唇。
猶豫了片刻,她便順著觸碰的嘴唇點了過去。
雙方互相抱著,而自己則是更為主動的一方。
但隨著一陣窒息感傳來,她又深吸一口氣,繼續躺著看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上一次喝醉的借口到了現在,也才僅僅隔了一天的時間。
“我睡不著。”她的聲音發出,很輕很輕。
“陪你聊天?”楚年問。
“可我不會聊天,我嘴巴笨。”她第一次在楚年麵前承認自己嘴巴笨。
就像很多時候接觸的那樣,每一次的聊天都要想很久的時間才說出來。
甚至是老徐也在吐槽舒寶,這個家夥聊天像是在尬聊一樣。
但楚年就好這一口,畢竟清冷伴隨著笨拙,誰又能不喜歡呢?
“其實我嘴巴也挺笨的。”
可徐舒在聽到楚年這些話的時候,輕輕的“哼”了一聲。
楚年要是嘴巴笨的話,那就沒有幾個嘴巴不笨的了,每一次聊天都是在附和自己所說的。
“如果回去的話,我們就像之前一樣好不好?”她問楚年,但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哀求。
她不想因為現在這一份確認起來的關係而導致另外一邊破裂。
畢竟雙方都已經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若是關係破裂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始至終,她說話的語調都是跟之前一樣,有點清冷的樣子,但實際上這一份哀求又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語氣。
楚年能聽出來這份語氣的變化,特彆是那個“我喝醉了”,然後被壁咚。
說不準在這一次結束出差的路程,繼續返回那個三點一線的地方,她也跟之前一樣清清冷冷,但獨處的時候會輕輕的踮起腳尖,說話又帶著一些心慌。
徐舒在等待著楚年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保持這一份關係下去,但又不破壞掉另外一邊。
“可你這麼做完全是理想化,或者是若溪那邊得知之後,就大發慈悲的說不介意。”
“哎呀,我其實已經知道了的啦,沒關係的,我又不介意。”
楚年後麵那句話,有模有樣的學著安若溪。
徐舒再一次的沉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正如楚年所說的一樣,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誰能知道過一段時間會是什麼樣子,誰能知道被發現了之後會是什麼樣。
而且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勾……
那個引字在最後,她還是沒敢在腦海裡想出來。
“那你說怎麼辦?”她抓著楚年的手加了幾分力氣。
“其實事情沒有那麼複雜,你享受著當下,那所有的問題不就是出現在我身上了?”
“如果我的定力足夠的話,也不至於因為你說的喝醉了找借口,而被你推到牆上。”
舒寶跟老徐的差距就在這裡。
老徐可從來不會內耗,做了就是做了,她甚至會嚷嚷“你這個狗東西的錯,難道你跟電視劇裡那樣,彆人推上來就骨頭酥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