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娓看著鄭仁,目光複雜的歎息一聲。
鄭仁一顆心瞬間更揪緊了。
鄭義期待的看著時娓。
時娓終於慢悠悠開口:“你兒子這病從兩年前開始斷斷續續發作,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加重,起初你們隻以為是身體的不適,采取正常的科學手段進行醫治。”
“之後那些常規的手段隻能減輕他的痛苦,卻無法根治,他更多的時間在家裡待著,即便睡夢中也十分痛苦。”
“後來你們鄭家求助到周老那邊,最初周老針灸還有些效果,之後作用就越發輕微了。”
“再之後,周老的身體也出現了異樣,自然無法給鄭義再針灸。”
說到這裡,她看了鄭義一眼:“算起來,你兒子的體魄還是蠻強健的,或許是活不過48歲的這個魔咒一直壓在你們心底,所以他自幼便積極鍛煉,否則也不至於能堅持兩年才癱了。”
鄭仁心中期盼更甚,大師都分析得這麼全麵了,肯定有法子的吧?
鄭義也覺得眼眶有些發紅,終於,有人能救他了嗎?
他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的刻苦訓練,就是希望自己能打破家族的魔咒,他吃了那麼多苦、流了那麼多汗,可他連30歲都還沒到,就直接癱了。
明明他的父親都43了,身體依然很健康。
他們鄭家人是普遍活不過48,可在48之前,他們還是很康健的。
那種再努力,都打不破命運既定黴運的感覺,他真的很無助,可他沒有辦法,無數個深夜,他都忍不住內心質問,他為什麼要投胎為鄭家人?
他寧願自己生在普通家庭,他那麼努力那麼優秀,憑借自己,他也可以有所成就的。
鄭仁忍不住激動道:“大師,您有法子救他嗎?我手上剛買了一塊地,花十八個億拍下的,臨近京市,原本我打算打造成度假居的,若是大師您能救我兒子,這塊地就算是我的酬勞可夠?”
時娓微微勾唇:“鄭家主出手確實大方,既如此,我便儘力一治吧。”
“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和鄭家主明說。”
“方才我提到過,你兒子是被人當做了媒介,兩年前,他有經曆了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比如,去到奇怪的地方,或者接觸不同尋常的東西。”
“你兒子被人當媒介,需滿足他自願的條件,但我想,你兒子應該不至於那麼蠢,明知自己會被害癱,還自願當媒介,那麼結果就很明顯,你兒子,被親近的人利用了。”
時娓這話落下,鄭仁皺眉思索起來,口中喃喃著:“兩年前,我兒和阮家那丫頭訂婚了,發生的都是好事啊……”
忽的,鄭仁頓住。
想到了某種可能,他臉色瞬間黑下去。
“難道,我兒的遭遇,是阮家人害得?”
鄭義艱難的點點頭,想跟父親表達,他也是這麼想的。
時娓看出鄭義想要說話的意圖,有些話,也確實該他來表達。
她掏出一張符,貼到鄭義額頭、兩手腕、腰腹部,絲絲縷縷的黑氣受到刺激,仿佛被炙烤著潰散在空中。
看到這一幕,鄭仁更激動了,身體都顫抖著。
時娓看向鄭義:“現在你應該能說話了,還是你自己來說說,兩年前你去過什麼特殊的、之前從未去過的地方吧。”
“請你務必要說實話,如果不找到根源,解決掉源頭,即便我現在將你身上的黑氣驅散,你依舊會反反複複發作。”
“我說,我知道的都告訴您。”急吼吼的張口,鄭義才發現,他真的能說話了。
鄭義沒忍住,流下激動的淚水。
他有強烈的感覺,眼前這位大師,就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鄭義邊回憶,邊斷斷續續說著。
“兩年前,我和清顏訂婚,清顏家有很多親戚都在櫻花國,她說,還要在櫻花國舉辦一次訂婚宴,還說她小叔在那裡,可以和她小叔談合作,說不定她小叔一高興,就能給我們鄭家一個大單。”
“我很相信她,便跟著她一起去了櫻花國。”
“在那裡,我見到了她小叔,我們相談甚歡,她小叔言談間表達了對我的認可。”
“後來我們喝了酒,小叔還當場給我簽了個大單,那訂單完成後,能給我們鄭家創收一個億。”
“我很高興,對清顏的小叔也很感激。”
“後來他們說,他們家族還有個特殊的儀式,要接受聖泉的洗禮,此後才能真正成為阮家的自己人。”
“在那種情況下,我沒有理由拒絕,更沒有多想,便跟著去了。”
“泡在那聖泉中,我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很溫和,出來後我更是直接在客房睡著了。”
“醒來後我便覺得精神頭特彆好,更是從未懷疑過。”
鄭義看向時娓:“大師,我現在想想,如果阮家人要對我動手腳,那這個聖泉便是最有可能的。”
時娓點頭:“嗯,如果你沒有隱瞞的話,那這個聖泉確實很可疑。”
“大師,我肯定沒有隱瞞的。”鄭義急著證明自己的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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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娓:“不必急,事關你的性命,我想你也不會隱瞞的。”
“如今看來,這阮家和櫻花國,我們都得走一遭了。”
“但眼下你們沒有證據,貿然去阮家質問,阮家人肯定不會承認,甚至還可能會反咬你們一口,順勢,阮家還能跟你們退親。”
“鄭家主,這件事,你好好琢磨一番,看怎麼行事好,至於鄭義這邊,我每天會給他帖幾道符,可以慢慢清除他體內的黑氣,大概需要七天。”
鄭仁非常感激,哪怕現在七天還沒到,他便已經打電話喊來助理和法務,當場就完成了地皮的轉讓。
時娓拿過合同,施施然回到周家。
她給高局打過去視頻通話,將剛才的情況簡單表述。
高局麵上揚起笑:“你這是打算讓他們兩家鬥起來?”
時娓點頭:“阮家在櫻花國的產業應該都是在暗處的,而且……阮家背後肯定有櫻花國一股勢力,既然高局這邊已經派人去查了,那就乾脆查個徹底。”
“把他們連根拔除了,再把庾晟調過去,將他們的貨物財產都給收了,擱古代,這叫充公。”
高局大笑著:“哎呀,我就喜歡你這種做事風格,對嘛,真要論起來,櫻花國還是咱們華國的一個小分支呢,收它們點利息,那也是應該的。”
二人又簡單說了兩句,明確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