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自達沒順著時娓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堅持:“我們帶你們來這裡看,已經是顧念著兩家的情誼,你們彆在這裡得寸進尺。”
“紀岄,這裡也不是我們阮家的地盤,不是我們想要做什麼,便可以隨意做的,得罪了某些大家族,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時娓:“大家族們現在不應該人人自危,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洗劫的對象嗎?還有心情管我的閒事呢?”
阮自達:……
“我怎麼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時娓:“身為華國人,勿忘國恥,不應該是最起碼的思想嗎?”
“反倒是你的態度,與那些櫻花國的富豪們仿佛站在同一線上,那我是不是能夠懷疑,你國籍是華國的,心已經是櫻花國的了?”
“那你們阮家……很危險啊。”
“該不會長年累月的通過你手,向櫻花國的一些大家族,傳遞一些重要的信息吧?”
阮自達與阮清顏的臉色齊齊一變。
阮清顏幾乎是失控的喊道:“紀岄你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知道這些話傳出去之後,對我們阮家會造成多大的麻煩嗎?”
“真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你好歹是一個大師,怎麼能隨口胡謅?”
旁邊的鄭仁卻有一瞬間的呆愣。
是啊,那可是紀大師,她怎麼可能會隨口胡謅。
除非……阮家真的已經有想要投靠櫻花國的打算了。
他雖然想要與阮家合作,展開與櫻花國的貿易,從中賺取利潤,但他從未想過投靠櫻花國啊。
隻一瞬間,鄭仁立刻拉開了與這二人的距離,默默站到了姬月的身後。
阮自達表情也變得嚴肅:“紀岄,這種事不能拿來開玩笑的,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你有必要扯這麼大的旗往我們阮家身上扣嗎?”
“鄭仁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能讓你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時娓:“我讓你把聖泉的水抽了,你沒有抽,你哪兒做到了?”
“這大白天的還睜著眼呢,就在這兒說瞎話。”
“趕緊的,把剩下的水給抽了,否則,我現在就打電話舉報你們阮家勾結櫻花國,販賣華國重要機密信息,造成華國巨大損失。”
“屆時你們阮家在國內的一切銀行賬戶皆會被凍結,無論最終查出來的結果如何,我想一定會讓你們阮家吃個大虧。”
阮自達捏緊了拳頭,他試圖從紀岄臉上看出了幾分虛張聲勢,可她那雙過分坦然的雙眸,讓阮自達意識到,對方是在認真說的,如果他不答應,對方也會立刻就這麼做。
這一刻,阮自達真正體會到了紀岄的難纏。
“行,我這就安排人,來把水全抽乾。”
“希望紀大師真的能查出些什麼,我等著。”
阮自達出去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來了兩個人,帶著專用的設備,將聖泉的水抽乾了,期間他們還用不滿的眼神看了幾眼時娓。
時娓完全沒有在意他們,待將聖泉水抽乾之後,她上前查看情況,手一揮,一圈符紙將聖泉環繞,她輕念咒語,一陣金光大綻。
隻見那聖泉池底,有濃鬱的黑氣氤氳。
時娓手指著聖泉池底:“這裡麵的死氣和煞氣如此濃鬱,當年的鄭義卻在你們的忽悠下,在如此濃鬱的陰煞之地泡了那麼久,沒有當場死掉,都算是鄭義運氣好了。”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阮自達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提前跟組織上彙報過紀岄的事情,他們也已經派了三位玄師將這裡所有的痕跡抹除。
阮自達手指著時娓:“這一定是你用術法使出來的障眼法,我們這聖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問題,一定是你使詐。”
時娓眼眸眯起:“阮自達先生,當真是輸不起。”
“之前說讓我找證據,現在我找出來證據了,你又說是我偽造的。”
“我看這櫻花國和華國也都彆製定律法了,全部都變成阮自達先生你的一言堂吧。”
“我倒是想問問,你說這是我偽造的,我之前可未曾來過聖泉,如何偽造?”
“我的這幾張符你可以拿去查驗,全部都是至陽符,怎麼可能會裹挾死氣和煞氣?”
“如果阮自達先生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這件事情我會全權的彙報給華國。”
“阮自達先生、或者、是阮家,勾結櫻花國邪修,給本國人士造成身體重創,且具體數量未知。”
感受到了時娓眼神之間的威脅,阮自達被迫放軟了態度。
“紀大師,我真的不知道這聖泉底下怎麼會出現死氣和煞氣,在櫻花國也是有很多厲害玄師的,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去請他們出手,來這裡探清楚聖泉底部的情況。”
“如果證實的確是聖泉有問題,那鄭義的病,我們阮家會負責任的,該給補償就補償。”
鄭仁指著他怒罵:“我兒子用得著你們補償?我們鄭家不缺你們那仨瓜倆棗,你們敢密謀害我兒子,就得付出同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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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說這聖泉無事,那就請你現在也坐下去待兩個小時,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事。”
阮自達並沒有行動。
雖然那些玄師信誓旦旦的說已經把聖泉的汙氣都清除乾淨了,可現在紀岄隻用了幾張符,就讓這下方生出了如此異變。
倘若是假的倒也罷了,若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要跟鄭義一個下場,甚至比正義還慘。
阮自達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的局麵中。
“鄭兄,你這麼說話就有點不道義了吧,明明都看到這聖泉底下有問題了,你還讓我過去試試?”
“再說了,這聖泉又不是我家的,就算它出問題了,也不一定是我做的呀。”
“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聯係櫻花國的玄師來共同檢測原因,到時候自然會給你兒子一個交代的,你也不用在這裡咄咄逼人。”
說完這話之後,阮自達立刻跑旁邊打電話去了。
他可不想再聽鄭仁在他旁邊咆哮,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身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