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聞言,不屑說道:“我不在乎過程,我隻在乎結果,結果就是你們安定縣的官兵抓了我二舅!來人啊!把這些雜碎的衣服全都給我扒光!讓他們裸奔回縣城!”
“是!”
李開一聲令下,身後二十多名鄉兵立刻齊聲大喝一聲。
而李關長聞言,頓時急了:“李開!你不要太過分!你就二十多人,我們可有一百多人,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李開居高臨下地看著李關長:“嗬,你們在我眼裡,根本不算人!隻能算是螻蟻!不信的話,你們便反抗試試!”
李關長緊咬牙關,他完全沒有打過仗,也根本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見識過牛村鄉兵的厲害。
所以他很天真地認為,自己一百多人未必不是這二十多個穿著甲胄的牛村鄉兵的對手。
“兄弟們!牛村鄉兵團欺人太甚!咱們一起上,宰了他們!拿他們的人頭,找縣令大人領賞!”
聞言,李關長身後的一百多官兵也都熱血沸騰,舉著手中的長刀眼中閃著激動的光。
“殺!殺!殺!”
再看騎在戰馬上的二十多名牛村鄉兵,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笑意,看向這些官兵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群傻子。
李開嘴角的笑意冷得刺骨,手中八十八公斤的鐵棒突然掄起,帶起呼嘯風聲。
燕雲踏前半步,馬蹄碾碎路邊碎石,鐵蹄濺起的碎屑擦著李關長鼻尖飛過,在他臉上劃出細血痕。
“殺!”
李關長身後的百人隊吼得震天響,卻見二十餘名重騎兵同時拔出腰間鋼刀。
刀身出鞘的清冽聲響中,夕陽在刀鋒上碎成萬點寒芒。
最前排的鄉兵突然夾馬衝刺,戰馬裹著鎖子甲撞進人群,鐵蹄揚起的塵土裡,刀光如閃電般劃過!
一名舉刀劈來的壯漢連人帶刀被斬成兩段,血花濺在同伴臉上。
那同伴呆愣的瞬間,又一柄鋼刀斜挑而起,將他的天靈蓋掀飛。
重騎兵們在人群中左衝右突,甲胄相撞的悶響混著骨裂聲此起彼伏,不過呼吸間,已有三十餘人橫屍當場。
李關長瞪大雙眼,看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被像割草般放倒。
一名鄉兵策馬掠過他身側,刀鋒擦著他咽喉劃過,削斷的發絲飄落時,他才驚覺自己尿濕了褲襠。
“彆、彆殺我!”
他撲通跪倒,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我是縣令的人!縣令有五千兵馬!你們牛村鄉兵團就這點人,敢動我……”
話未說完,李開的鐵棒已重重砸在他肩膀上。
“哢嚓”聲中,肩胛骨碎成齏粉,李關長慘叫著飛出去丈餘,摔在血泊裡抽搐。
李開翻身下馬,靴底碾過他後背,鐵棒尖端抵住他後心:“五千兵馬?”
“在我眼裡,哪怕你們有五萬,也隻是螻蟻一群!告訴龍飛……”
鐵棒刺破衣甲,在他背上戳出血洞。
“日落前不放人,我踏平安定縣!”
剩餘的官兵早已四散奔逃,二十名重騎兵卻不追趕,隻是沉默地將屍體踢到路邊。
李開擦著鐵棒上的血,翻身上馬時瞥見一名渾身發抖的小兵躲在樹後,嘴角扯出冷笑:“回去告訴你們縣令,我就在這裡等著。”
“牛村鄉兵團的人,你們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