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勇麵不改色,任由這些人將自己押送了下去。
馬勇被按在紫檀木長凳上,衣袍褪至腰間,露出脊背上年久的刀疤。
張龍手持水火棍站在一旁,棍身裹著生牛皮,在廊下燈籠的映照下泛著油光。
賈平斜倚在美人肩頭,指尖捏著葡萄慢悠悠道:“給本官往死裡打,讓他們知道中原郡的規矩!”
第一棍落下時,馬勇的後槽牙幾乎咬碎,喉間腥甜翻湧,卻死死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響。
水火棍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中,他聽見身後二十名兄弟同時悶哼,有人因劇痛蜷縮,卻無一人求饒。
棍影如暴雨般落下,脊背與臀部的劇痛逐漸連成一片,麻木感從尾椎蔓延至全身,唯有指甲深深摳進掌心的刺痛,讓他保持清醒。
“百夫長,這小子後背和屁股都爛了。”
行刑的衛兵喘著粗氣,棍頭上沾著血沫與碎肉。
張龍踢了踢馬勇的腳,靴底碾過滲出的血水:“繼續!郡守大人說了,一百大板少一板,你就替他受著!”
當第一百棍落在早已血肉模糊的臀腿時,馬勇終於悶哼一聲,頭重重磕在長凳上。
二十名鄉兵被拖到他身側,人人後背綻開的傷口浸透粗布衣裳,滲出的血水在漢白玉地磚上彙成暗紅的溪流,卻仍咬著牙撐著胳膊肘不肯趴下。
賈平晃著肥碩的肚子走到廊下,用銀簽子挑起馬勇染血的衣領:“回去告訴你們團長,鐵礦山姓張!下次再敢來聒噪……”
他指尖劃過馬勇後背的傷口:“就不是一百大板這麼簡單了。”
“扔出去,彆臟了本官的地。”
二十一道血人般的身影被拖出郡守府時,夜幕已籠罩中原城。
馬勇被兩名兄弟架著走過九曲橋,池中的墨色蓮花在夜色中宛如凝血,橋欄上的瑞獸雕像仿佛在冷笑。
張龍帶著守軍將他們推至城門口,甩下染血的甲胄:“滾回你們的窮鄉僻壤,再敢來中原郡撒野,老子剁了你們喂狗!”
夜風卷著護城河水的腥氣撲來,馬勇強撐著接過兄弟遞來的甲胄,破損的布料擦過傷口,疼得他渾身抽搐。
最年輕的鄉兵忽然蹲下,從衣服裡摸出半塊硬餅塞給他:“副團長,您昨兒沒吃完的……”
馬勇看著餅上沾著的泥土,忽然笑了,笑聲中帶著血沫的沙啞:“記住這頓打。”
“團長不會讓咱們白挨這頓打的!”
二十一人互相攙扶著走向護城河蘆葦叢,月光碎銀般灑在他們染血的衣袍上。
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梆子聲裡混著中原城守軍的笑罵。
由於屁股受傷,二十一人無法騎馬,他們幾乎都是趴在馬背上,被戰馬給馱回去的。
也就是馬勇等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這一百大板,可不是誰都能扛過去的。
年齡稍微大點兒,或者是個女人,可能當場就被打死了。
來的時候用了一天,可回去,卻足足用了兩天半的時間。
路上,馬勇花錢給兄弟們上了藥,這才勉強支撐著回到了清風寨。
清風寨內,當李開看到馬勇等人被打得如此淒慘之後,頓時就怒了。
“這都是那個狗郡守打的?”
喜歡開局撿媳婦:從布衣殺到九五之尊請大家收藏:()開局撿媳婦:從布衣殺到九五之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