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看見陽光下閃著銀光的槍膛，突然想起阿古達說的“火管子”。
但已經來不及了！
“放！”
三千支火銃同時擊發，鐵丸如冰雹般砸進騎兵陣列。
前排的戰馬連人帶甲被掀翻，後排的騎兵撞在屍體上慘叫著滾落，衝鋒的陣列瞬間被犁出三道血溝。
“第二排，放！”
第二輪鐵丸緊接著射出，蠻兵們還沒從第一輪的打擊中反應過來，又一批人仰馬翻。
鐵頭的戰馬被鐵丸擊中前腿，他摔在地上，看見火銃兵們熟練地裝彈、上膛，動作快得像狂風。
“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在睡覺嗎？”
鐵頭爬起來嘶吼，卻看見李開站在火堆上，火銃直指他的眉心。
“睡覺？”
李開冷笑，火銃噴出硝煙：“老子等你一晚上了！”
鐵頭的瞳孔突然收縮，他看見前排火銃兵猛地端起的並非單管火銃，而是三根黑黢黢的銅管並排焊在一起的怪物！
晨光中，三千具三眼火銃同時揚起，槍管縫隙裡滲出暗褐色的火藥殘渣，像猛獸張開的三瓣獠牙。
“那是什麼鬼東西！”
鐵頭的嘶吼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裡。
三千具三眼火銃同時擊發，九千顆鐵丸組成的金屬暴雨砸進衝鋒的騎兵群。
前排的戰馬瞬間被掀成碎肉，後排騎兵連人帶甲被鐵丸洪流衝得倒飛出去，屍體像稻草般插滿整個雪原。
蠻兵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殺器，三眼火銃齊射時，大地都在震顫。
有蠻兵看見同伴的胸膛被三顆鐵丸同時貫穿，後背爆出碗口大的血洞。
有人的馬刀剛舉起，就被鐵丸打斷手腕，斷手還握著刀柄在空中飛舞。
“魔鬼！是草原的魔鬼！”
不知誰先喊了一聲，八千騎兵的衝鋒陣型瞬間崩潰。
戰馬被爆炸聲驚得人立而起，前蹄刨著血水混合的雪泥，無數蠻兵被驚馬踩成肉泥。
“不……”
鐵頭舉起馬刀格擋，鐵丸卻穿透刀身，將他的手臂釘在身後的山岩上。
他看著自己斷肢處噴出的血柱，突然想起阿古達臨死前的尖叫：“他們的火管子會噴火！會把人撕成碎片！”
此時的草原上，三眼火銃的轟鳴仍在回蕩。
三千火銃兵以三排輪射的陣型推進，每具三眼火銃每次齊射都在蠻兵陣列中犁出十丈寬的血溝。
蠻兵們扔掉馬刀，連滾帶爬地向草原深處逃竄，有人甚至跪在地上向火銃兵磕頭，以為自己得罪了草原的火神。
李開踩著融化的血雪前行，三眼火銃的第三根槍管還在冒煙。
他看著前方逃竄的蠻兵背影，對馬勇揚了揚下巴：“讓第三隊繞到西側山坳，彆讓一個活口跑出這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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