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厲老丈到窟岰莊內,找了村正,幫忙將不能帶走的家畜,都低價賣給了莊裡的人。
僅剩下一頭牛,準備用來拉車。
第二天一早,謝府的老仆,帶著幾個仆從,帶著一輛馬車出現在柴門外。
昨日厲延貞離開之後,謝康就吩咐老仆,讓他們一早出城,前來給厲延貞他們搬家。
對謝康的這份關懷之情,厲延貞發自內心的感激。
自從在這個時代睜開眼之後,除了自己阿翁之外,謝康唯一讓厲延貞感到,真心對自己關懷有加的人。
厲延貞的記憶當中,對謝康以往的事情,沒有太多的印象。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從內心感激對方。
有謝老仆他們的到來,厲延貞他們很快就收拾妥當。
一輛馬車,一輛牛車前後相隨,咕嚕嚕緩慢的從都梁山駛了出去。
在經過窟岰莊的時候,看到厲延貞他們一行,村莊內的人很是詫異。
前段時間,住在莊頭的謝先生剛搬走。
沒有想到,住在山腳下的厲家,今日也要搬走了。
村正忍不住好奇,上前和厲老丈打招呼,詢問他們為何要搬走。
厲老丈先是麵色有些猶豫,目光不覺向厲延貞瞟了一眼,見他微微頷首,便勸告村正,最好讓窟岰莊的人,也都暫時搬走。
至於原因,厲老丈並沒有完全如實相告。
畢竟,很多事情,都是厲延貞的猜測而已。
這裡邊還牽扯到李明府的事情,如果說出去,說不定會給厲延貞帶來麻煩。
所以,厲老丈隻是含糊其辭的告訴他,最近有些動蕩,怕都梁山一帶也不安生,最好暫時離開。
村正雖然一再追問,但厲老丈不敢多言,匆匆追上厲延貞他們。
趕到盱眙城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
城門處的盤查,依然非常的嚴格,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雖說盤查嚴厲,但是武侯民壯,並沒有刻意刁難的。
此時進出盱眙城的,大多都是周圍的百姓。武侯民壯,也多是當地人,沒有人會故意為難的。
等待進出的時候,厲延貞才發現,城門下值守的民壯,居然有二十來人。
看來,接連出事之後,縣府的壓力應該大了很多。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的嚴謹了。
“咦!小郎君,怎麼是你啊?”
就在快要輪到厲延貞他們的時候,一個頭戴璞頭,穿著翻領長衫的年輕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厲延貞循聲看過去後,眉頭不覺微蹙,麵上苦澀不已。
心裡連連叫苦,怎麼剛到城中來,就遇到這個家夥了。
喊出這句話的人,正向厲延貞他們快步走來。
這人是厲延貞寒食那天,在都梁山上見到的張九郎。
前後幾次進城的時候,厲延貞每次非常忐忑,很怕遇到這個家夥。
本來以為,城中這麼多人,應該不會有那麼巧合的情況。
卻沒有想到,自己剛搬到城中來,城門都沒有入,就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小郎君,彆來無恙!”
張九郎看上去非常興奮,走上前來,居然深施一禮。
卻把厲延貞給嚇了一跳。
張九郎是什麼人,上次在都梁山上,厲延貞已經見識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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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一個,能夠禮賢下士的人。
上次在都梁山,他對厲延貞爺孫,表現出來的高傲,那才是本色。
厲延貞對張九郎的判斷,還是沒有錯的。
張九郎,本名張俊。
張陽炎給兒子起這個名字,就是帶著,能夠讓他成為俊才的殷切期盼。
隻是,畢竟他出身商賈之家,加上耳濡目染張陽炎的行事,也造就了趨利的性格。
在他看來,不能夠利己的人,是沒有必要相較的。
更不要說,他上次看到厲延貞爺孫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都梁山一帶的農夫而已。
今日之所以如此的熱情,當然也是有他看重的東西。
從都梁山回城之後,先是父親張陽炎,一意要尋找這個小子。
後來,更不得了。
離開盱眙城的駱賓王和魏思溫,專門托李縣令帶話回來,讓張俊幫忙尋找厲延貞。
而在此之前,蕭縣丞和曹主簿,都曾多次問及自己,關於厲延貞的情況。
從那個時候開始,張俊就已經察覺出來。如果能夠找出厲延貞,並與之交好的話,對自己來說,就是一次難得能夠出頭的機會。
前些時日,他剛在張陽炎的斡旋之下,從李縣令那裡討來了一個錄事佐吏的差事。
今日是奉命,到城門監督盤查的。卻沒有想到,居然帶來了意外之喜,讓他遇到了厲延貞。
“郎君,彆來無恙。”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殷切的打招呼,厲延貞也隻好上前應付,隻希望能夠儘快脫身。
“小郎君,這是要入城嗎?”
看著厲延貞他們兩架車,張俊問道。
“承蒙老師關愛,讓小子祖孫二人搬到城裡居住。正要進城。”
張俊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這小子的老師,想必也不是凡人,如果能夠接觸上,豈不更好。
想到這裡,張俊就對身後民壯,大手一揮道:“都是自己人,不必盤查了。打開路障,讓小郎君他們過去。”
厲延貞正要婉拒,卻聽到張俊身後,一人沉聲道:“不經查驗,怎能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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