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延貞事後,前來尋找李澤亮夜談。除了想要,從他們那裡,弄清楚有關密道的事情。
其次,是他內心之中,對李澤亮的行為,感到有些不理解。
蕭惠他們逃離,是厲延貞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李澤亮沒有隨蕭惠他們,逃離出去,這種情況,就更加的讓厲延貞感到費解了。
厲延貞實在弄不懂,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好奇心的使然,這才讓他找到了馬行徼,要求前來向李澤亮試探,有關青雲閣密道的問題。
在此之前,厲延貞內心中,一直認為,李澤亮有如此的舉動,應該是被迂腐的,封建思想所束縛的問題。
可是,當李澤亮問出問題之後。厲延貞卻感覺到,李澤亮似乎,並不是那種迂腐之人。
在向李澤亮說出那番前,厲延貞其實,並沒有認真的思考過。隻是,按照自己的本意,隨口說出來的。
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辭,卻上來就將李澤亮給震驚了。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李澤亮自言自語的,又重複了一遍,剛才厲延貞的這句話。這句在後世,隻要看過三國演義的人,幾乎都耳熟能詳的話,卻令李澤亮震驚萬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李澤亮終於,再次看向麵前的厲延貞。眸光之中,更加迸發出了熾熱。
“厲先生一句話,道儘天下曆朝曆代,興衰根本。古往今來,又有多少王侯將相,不能夠看清其中本意,而為一時之興衰,肝腦塗地,以致家破人亡。先生,雖未及冠,卻有如此見識,羞愧天下多少虛名賢達之人。”
看來,李澤亮確實,被厲延貞這番話所觸動。就連稱呼,以先生相稱,以示尊敬之意。
李澤亮的這番讚譽,著實讓厲延貞,感到麵紅耳赤。如果不是屋內昏暗,李澤亮此時能夠看到,厲延貞的雙鬢赤紅,麵色尷尬。
對這樣的讚譽,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任何被拆穿的可能。但是,厲延貞還是會感到,心中有些忐忑的不安。
畢竟,他這可是完全的剽竊,如果放在後世的話,說不定就被人給起訴了。
這個時代,不會有人起訴你剽竊。但是,對於文抄公的鄙夷,甚至更甚於後世的起訴。一旦發現這樣的情況,那麼剽竊之人,想要在唐朝繼續混下去,恐怕是不可能得事情了。
厲延貞暗中尷尬,但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剽竊之事講出來。
自從都梁山之後,厲延貞後來也想明白了。這樣的事情,在今後恐怕,是在所難免的。畢竟,自從他被魏思溫和駱賓王注意到後,就不可能繼續低調下去。
特彆是,後來他也聽說,朝中宰相裴炎,給了他一個清明公子的稱號。如此一來,他就會被更多的人所注意到。
為此,當再次麵對,李澤亮的稱讚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內心之中,略有些不安而已。
“大人謬讚,學生愧不敢當!”
對於厲延貞的謙遜,李澤亮隻是淡然一笑。隻是,隨後不知道想了什麼,忽然激靈的渾身一抖,麵露驚憾之色,對厲延貞道:“從先生所行所為,李某看得出來。先生依然斷定,英國公等人,定然會失敗的。隻是,剛才先生的那句話,卻也道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不知,先生是否有此一意?”
李澤亮的話,讓厲延貞很是懵逼。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牛逼的有什麼深意,如何能夠回答李澤亮的問話。
“不知,大人所言何指?”
李澤亮不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此時,厲延貞通過他麵前,微弱的等候看到。他的麵色異常的蒼白,而且還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驚懼之意。
隻是,讓厲延貞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話,讓他產生了其他的聯想。
似乎在內心之中,掙紮了好長的時間,李澤亮最終帶著痛苦之色,說道:“剛才先生所言。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難道說,這豈不是再說,我大唐江山社稷,將麵臨覆滅的可能嗎?”
我去!這腦洞,也太特麼的大了吧?怎麼能想到這裡?
厲延貞心中瘋狂的吐槽,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李澤亮的聯想,實在令他感到意外。
不過,要說起來的話。從隨後,即將發生的曆史進程來看,大唐的江山,確實又幾十年的斷代。
隻是,即便如此,厲延貞也沒有想到,李澤亮能夠生出這樣的念頭。
雖然屋內昏暗,但是李澤亮,還是觀察看到了,厲延貞臉上不斷出現的變化。這就更加的讓他確信,自己的猜想,正是厲延貞想要表達的。
可,他哪知道,厲延貞臉上的出現的變化,是因為他奇葩的猜想,讓厲延貞內心吐槽所造成的。
“先生何以斷定,大唐江山會覆滅?”
厲延貞的沉默不語,讓李澤亮更加的確信,緊張激動的跳了起來。
厲延貞被他嚇了一跳,見李澤亮瘋狂的樣子,心中更加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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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必如此激動。學生並無此意。在學生看來,這大唐的江山社稷,最少也有幾百年的國運。”
李澤亮並未因此,就安靜下來。反而以為,這是厲延貞在敷衍他。
“先生剛才所言,若無此意,怎有如此評判?李某自知,今日所為,絕無善了結局。還望先生,看在李某將死之人的份上,能為在下解惑。若是如此,李某雖死也能瞑目了。”
李澤亮的一番感慨,讓厲延貞很是無措。他感到很是無奈,這李澤亮腦回路,確實令人感到驚奇。
不過,正如前邊所說。他如此猜測,也並不算錯。大唐的江山,幾年之後就會被武周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