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眙虎衛凶猛攻殺,不僅令陸成等人震驚,更加讓圍堵他們的叛軍,心生恐懼之意。
逃離的叛軍士卒,沒有見到盱眙虎衛的追擊,心中慶幸的同時,卻加快了逃散的腳步。
誰知道,那些瘋子一般的家夥,是否會再次追上來。
或許,這是逃離出去的叛軍士卒,心中所想的。
在盱眙虎衛和厲延貞他們彙合之後,迅速開始撤離。
不過,還未等他們撤出多遠,就聽到了,從白水塘方向傳來戰鼓聲。
陸家莊的動靜,最終還是驚動了,駐紮在白水塘畔的叛軍主力。李敬猷雖未在大營之中,依然還是讓厲延貞,他們十分的緊張。
叛軍大營之內,還擁有數萬大軍,一旦他們被驚動的話,即便是,盱眙虎衛再過強悍,也會隨時被碾壓的。
咕咚咚……
沉悶的戰鼓之聲,不斷地敲擊聲傳來,厲延貞他們明白,叛軍大營的追兵,馬上就趕來。
“調頭,從淮陰城繞行回去!”
聽著叛軍的戰鼓聲,厲延貞當機立斷,決定從淮陰城下繞行回去。
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可能,會遇到從淮陰城內,可能出現的追兵。不過,厲延貞也是在賭。
他認為,陸家莊的情況,很有可能,不會讓淮陰城內的叛軍,也同時出動。
陸家莊守著叛軍大營數萬大軍。而他們,這裡不過隻有數十人而已,這個情況,潰散回去的叛軍士卒,定然會帶回去。
從這一點上來說,叛軍當不會,為了他們這幾十人,將整個淮陰城內外的兵力都動用了。
並且,厲延貞還想到了。若是,他們真的遇到了,淮陰城內出來的叛軍。就想辦法躲避過去,想必無論是哪路追兵,都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有膽量,奔著淮陰城的方向而去。
當然,若是真有這種情況發生,他們也不能,馬上向頭馬方向撤退。
叛軍定會將追擊目標,放在西麵和南麵兩個方向上。他們若是向頭馬方向撤離,很有可能,會被叛軍的騎兵很快發現。
所以,厲延貞他們能夠選擇的方向,就隻有東麵和北麵兩個方向。
北麵有淮水阻攔,且有李敬猷親自率領的兩萬叛軍,沿岸布防,他們想要渡河是更不可能得事情。
最後,他們就隻剩下向東一個選擇,淮陰城就成為了,他們無法逾越的障礙存在。
此時的情況,對厲延貞他們來說四麵環敵,還真的不為過。
對厲延貞的命令,陸成似乎並不讚同。不過,在見識到了,盱眙虎衛的雄風之後,他對厲延貞就開始有些敬畏了。
所以,在聽到了命令之後,還是帶著剩下的陸家人,跟隨厲延貞他們,向淮陰城方向快速急行。
“往淮陰去,不怕遇到敵人嗎?”
陸成雖然未敢提出異議,但是被救出來的薛七娘,卻提出了質疑。
厲延貞腳步未停,回頭看了一眼薛七娘。漆黑之中,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不過,從她探著頭,直視著自己的動作,也能夠想象出來,小娘子定是等著他回複。
厲延貞卻沒有心思,在這個時候,去顧及一個小娘子的質疑。
他轉頭,對一旁的薛直道:“友福,照顧你七姐。”
說完之後,便將薛七娘丟給薛直,快步向前麵的陸成他們追了過去。
“友福,恩公生氣了嗎?”
看著厲延貞快步而去,薛七娘很是愕然,心中不免有些悔意。
作為將門之後,她當然清楚,現在這種緊急的狀況下,她剛才的質疑,很有可能會動搖其他人的軍心。
畢竟,正常人第一想法,都會覺得淮陰方向很危險。
隻是,話已經說出口,想要收回也不可能了。厲延貞的舉動,更加的讓薛七娘,感到心中忐忑起來。
薛直近段時間,整天和厲延貞待在一起,對他很是了解。很清楚,他並沒有七姐的質疑而生氣。
“七姐放心,厲大兄氣量,不會那麼小的,你放心好了。我們現在,還處在叛軍追擊下,他定是心中憂慮。七姐,我們快跟上。”
薛氏姐弟兩人,被厲延貞安排在中間。
前邊開路的,是陸成等人。他們是此地的地頭蛇,對這裡的地形,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多。有他們來開路,能夠最大限度的,將身後的追兵甩開。
其後便是薛氏姐弟和孟阿布。孟阿布是厲延貞專門安排,保護這兩個姐弟安全的。
最主要的是,薛七娘一個小娘子,腳步很難跟的上他們。
在前來營救之前,厲延貞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來的時候,帶了一匹馬。而且這匹馬,還是當時薛七娘做主送給厲延貞的。
此時,這匹西域駿馬上,馱著薛氏姐弟兩人。
在他們身後,是緊跟著斷後的盱眙虎衛。若是叛軍追兵趕到的話,盱眙虎衛會第一時間結陣,拖住叛軍的追兵。
“停下!”
他們一行人,急行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後,保護薛氏姐弟的孟阿布。突然,一把拽住了馬的韁繩,低聲讓他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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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姐弟為之一驚,愕然向前麵認真觀察。
雖然夜色漆黑,但是他們還是隱隱綽綽的看到,前麵有人在向他們示意,令他們停止前進。
薛七娘端坐在馬上,很是緊張,用手輕輕撫摸馬背,生恐它發出一點響動來。
很快,有人悄悄折返回來,對孟阿布道:“孟郎君,厲先生讓薛娘子和薛郎君暫且下馬,到左側林中躲避。前方出現了叛軍,定要安撫好馬匹,不要發出動靜來。”
說完後,此人便轉身匆匆離開。
孟阿布沒有開口,抬手向薛氏姐弟揮手示意了一下。兩人在聽到來人的話後,就立刻翻身下來。
他們在孟阿布的陪同下,進入到了左側的樹林中。說是樹林,其實也不過是幾棵灌木而已,若是白天的話,根本無法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