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曆史記載,徐敬業在渡海之際,才被人所害。包括魏思溫、駱賓王在內的人,都溺水而亡。
魏思溫出現在此,說明曆史不可信。但是,厲延貞最想知道,魏思溫為何被孟阿布給救了。
徐敬業下阿溪戰敗之後,退回潤州。為何沒有魏思溫等人的記載。
現在,厲延貞最好奇的,就是魏思溫的情況。
厲延貞不解詢問之下,魏思溫看向他,長歎一聲道:
“下阿溪之會,公子以誠相待。魏某此後,惴惴而不安。神都之言,本為私隱。公子卻知其要。為何?”
魏思溫的詢問,讓厲延貞當時就愣住了。這怎麼回答?
不可能告訴你,我知道曆史結果。但是,魏思溫神情上看,他是想要知道,厲延貞從什麼地方知道的情況。
“先生勿怪。此為鸞衛告知。何為鸞衛,延貞今日不明。”
魏思溫聽到厲延貞的反問,反而一副愕然之色。
厲延貞居然不知道鸞衛?
“大帝之時,以千牛為奉辰。皇家真正禁衛,太後掌權之後,以千牛奉承,創建鸞衛,以行秘聞之事。”
“阿郎!”
魏思溫的話未說完,屋外傳來虎衛的喊聲。
“先生,暫且歇息。”
厲延貞恭敬的向魏思溫一揖。
可是,他心頭卻不這麼想,魏思溫就是個炸彈,隨時能夠爆炸。
孟阿布將其帶回,沒錯。錯的是,讓自己知道他活著。
厲延貞麵色如常,走出來看到,一名鸞衛神色緊張的站在門口。見到厲延貞出來,便湊上前去,對厲延貞低聲道:“阿郎,阿布哥讓我稟報阿郎,屋內之人的情況,雖知者甚少。但是,逃至叛軍的裴由先,卻看到了阿布哥救人的情況。”
“哦!”
厲延貞聞言,不由一愣。如此說來,魏思溫被救的事情,並非完全的保密。而且,這個裴由先對自己,本來就懷恨在心。
當初在下阿溪,若不是厲延貞拆穿了他,他們埋伏朝廷後軍的事情,也不至於虎頭蛇尾。
叛軍失敗之後,裴由先一點消息都沒有。但是,厲延貞肯定,這個家夥絕對沒有死。
甚至有可能,他在叛軍徹底失敗之前,就已經離徐敬業而去了。
朝廷中的一些人,絕對有裴炎的同黨之人,他們也絕對,不會讓裴由先在殺的。
甚至他們,不可能讓裴由先的情況,傳揚到朝堂上去。他們這樣做,並不僅是,看在裴炎的麵子上。而是,為了保全他們自己而已。
孟阿布讓虎衛,將此事稟報給自己,怕是恐自己怪罪他,將魏思溫給救回來。
將這樣的人,放在身邊,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他身邊的所有人。
厲延貞內心之中,也十分的躊躇,不知該如何處理魏思溫的問題。
將他交給朝廷,這是厲延貞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將他留在身邊,卻隨時都有可能,帶來天大的禍事。
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讓魏思溫,從此隱姓埋名,找地方躲起來。
然而,這樣一位大賢之士,就這樣放棄了,厲延貞從內心之中,也非常的不舍。
魏思溫這樣的人,若非是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將他請到身邊,是絕對不可能得事情。
厲延貞相信,這種智謀的古人,若是能夠留在身邊,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囊。
天下的動蕩不安,並不是一時就能夠結束的。
雖然說,徐敬業等人叛亂失敗。但是,武太後和李唐的爭鋒,將會繼續下去。
自己雖然擁有後世記憶,知道曆史的走向。但是,在這種變革的大時代之下,想要獨善其身,恐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說,將魏思溫留下來,對厲延貞來說,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但是,該如何隱藏魏思溫的身份,這對厲延貞來說,是一件需要慎重考慮的事情。
“你回去告訴阿布,此事切莫再提。此人的情況,他要守口如瓶,不得再傳第二人之耳。其他的事情,他就不用擔憂了,我自會想辦法解決。”
“諾!”
虎衛躬身一禮,便轉身離開。
厲延貞沒有立刻轉身進屋,而是站在門口,深思該如何解決魏思溫的事情。
剛才他們的對話,魏思溫並沒有,將指使他鼓動徐敬業叛亂之人,講出來。
厲延貞不知道,他是依然想要保密,還是有其他的顧慮。
當然,他也清楚,古人對信義看的非常重。也許,魏思溫從來都沒有,想過出賣那個人。
隻是,此事厲延貞卻一定要了解清楚。
因為,後世有人曾經猜測過,魏思溫背後之人,乃是朝堂之上的武太後。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對待魏思溫的情況,就需要更加的謹慎一些了。
魏思溫曾經做過監察禦史,想必朝堂之上,認識他的人,也不在少數。若是有一天,自己前往神都的話,他就有可能暴露出來。
這些問題,都是厲延貞需要,提前考慮清楚才行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深吸一口氣之後,厲延貞再次轉身折返,進入到了臥房內。魏思溫依然靠坐床榻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