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雙頭蛟被震的雙臂發麻,腦袋嗡嗡作響,他徹底懵了。緊隨厲延貞之後,張恪六人接連不斷對其攻擊,讓他沒有任何喘息之機。
等雙頭蛟回過神來的時候,厲延貞他們已經鑿穿他們三十多騎,疾馳而過。雙頭蛟環顧四周,身邊居然三個弟兄,被他們用這種連擊的方式給斬殺。
看著在他們數裡外,已經勒馬停下,並且調轉馬頭的厲延貞七人。雙頭蛟頓時火冒三丈,三十多人被七人擊敗,這簡直是侮辱。
他看出來,厲延貞他們當是想要再次調頭衝擊過來,若是在被他們衝過去,雙頭蛟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結陣!結陣!鋒矢陣!今日定要將這幾個人,斬殺於馬下不可!”雙頭蛟揮舞著手中的雙刃斧,對身邊的騎兵嘍囉大喊道。
土匪騎兵開始結陣,本想要衝殺過去的厲延貞,及時的勒住了韁繩。這種鑿穿戰術,隻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情況下,或在騎兵有一點兵力數量的情況下,才能夠反複進行衝殺。
他們現在不過七騎而已,即便張恪他們,同樣都戰力強橫,也無法在數倍於敵的情況下,在敵人結陣的情況下鑿穿衝殺過去。
“協同陣,左右兩翼衝殺!”土匪既然準備結陣衝殺,厲延貞也同樣改變戰術,利用協同陣的相互配合的方式,從左右兩翼出其不意的衝殺過去。
轟隆隆……
雙頭蛟他們剛結陣完成,厲延貞他們也再次開始衝殺。
看到厲延貞他們七騎,突然分為兩部,向左右兩翼衝殺過來,雙頭蛟暴怒的大罵起來,這些家夥太詭詐了。
雙頭蛟的鋒矢陣剛聚成三角,厲延貞七騎已如雁翎分展。張恪領著三騎突向東北亂石灘,馬蹄在凍土上踏出詭異的蛇形軌跡。
雙頭蛟他們想要變陣,依然是來不及了,他剛反應過來,厲延貞和張恪兩人,已經率人衝進了兩翼。在協同陣的配合之下,厲延貞他們前後相互抵近,將結陣的匪徒再次殺了個措手不及。
槊鋒撕開夜風發出龍吟。厲延貞的丈二馬槊在凍土溝前劃出半弧,五名土匪的環首刀應聲而斷。張恪三騎貼著鋒矢陣右翼掠過,橫刀專斬馬身。泥雪飛濺中,三具匪徒連人帶馬栽進凍土溝。
“轉!”厲延貞暴喝。七騎突然變向,馬匹前蹄重重踏在土匪丟棄的圓盾上。精鐵盾麵在雪地滑出扇形軌跡,將試圖包抄的六騎絆得人仰馬翻。
被拋在身後的雙頭蛟,氣的哇哇大叫,卻發現這七個人,如同泥鰍一般圓滑,手下的人根本無法將他們攔截下來。
利用兩翼衝殺的方式,厲延貞他們再次疾風般,順利的殺了個對穿,返回到了己方陣地之上。
“虎衛,薛家護衛,退回山坡!”厲延貞和張恪他們,再次合兵一處後,衝過去將對近百圍殺虎衛和薛氏虎衛的匪徒,進行了一番肆意衝殺。同時,他勒令這些人,迅速退到山坡上去。
在厲延貞的命令後,虎衛和薛氏護衛,雖然馬上後退。但是,怎奈土匪人數眾多,厲延貞他們七騎,根本無法將匪徒全部阻攔下來。在撤退的過程當中,一名虎衛和三名薛氏護衛,在為同伴抵擋敵人的時候,最終還是倒在了匪徒的利刃之下。
看著倒下的虎衛和薛氏護衛,厲延貞瞠目欲裂,二十六虎衛是從盱眙追隨自己而來的。今日,卻倒在了這裡,這讓厲延貞對陽夏謝氏更加的痛恨。
所幸的是,再次犧牲了四個人之後,其他的人都成功的退到了山坡之上。山坡上的田先生等人,已經依托岩石建立起了防線,匪徒想要攻殺上去,恐怕一時難以奏效。
再次衝殺了一陣之後,厲延貞也率領張恪六人,退回了山坡。雙頭蛟帶著近百匪徒,沒有給厲延貞他們喘息之機,尾隨他們衝殺了一陣,卻被一陣箭矢給射了下去。
退到岩石後的厲延貞,望著山下的黑壓壓的匪徒,眉頭緊蹙。此時距離天亮,還有近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們能否熬過去,還很難說。
山下的匪徒,沒有繼續衝殺。厲延貞從山坡上看到,那個雙頭蛟正在調整兵力,想必接下來,會改變攻殺的策略。
“阿郎,我們箭矢有限,想要抵擋匪徒的進攻,恐怕還要想其他辦法才行。”田先生此時俯身在岩石後,輪椅已經被丟棄在了山坡下,他隻能癱坐在地上,望著山下集結的匪徒,心有憂慮的對厲延貞說道。
“先生,可有良策?”
厲延貞同樣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危急。可是,看到田先生有些蒼白憂愁的臉色,他就明白對方恐怕也沒有辦法。
“阿郎,我們能否解困,還要有外援才行。否則的話,憑借我們這點人,恐怕很難抵抗這近百匪徒的瘋狂攻殺。”
厲延貞也明白這點,可是哪裡又有外援?
見厲延貞沉默不語,田先生再次說道:“命人在後邊燃起火堆。謝大郎剛才所言,此地距離燕子磯很近,隻要能夠驚動燕子磯的府兵,我們就有脫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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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所言不錯,他們現在的希望和機會,就在燕子磯的伏兵身上。隻要能夠將府兵引來,雙頭蛟定然會退走的。
厲延貞便命俞子溪,帶人在他們身後的高處,點燃了火堆,很快就將整個山坡上下照亮了起來。
看到山上燃起的篝火,雙頭蛟馬上就明白了厲延貞他們的意圖,知道他們是想要吸引燕子磯府兵。不過,對這種情況,雙頭蛟似乎並沒有任何顧慮,而是再次命手下嘍囉攻向山坡。
火光照亮岩壁的瞬間,三支鳴鏑破空而起。雙頭蛟的親衛隊頂著六麵包鐵盾牌開始仰攻,每麵盾牌邊緣都嵌著三寸長的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