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星期六。清晨的陽光像摻了碾碎的金箔,透過鯉城修道院雕花的朱紅木門,在青石板路上鋪出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漂浮著肉眼可見的淡青色靈氣,像調皮的小精靈,繞著院中古銀杏的虯枝打轉——這是靈氣複蘇第三年的尋常景象,修仙不再是傳說,而是滲透在柴米油鹽裡的日常。
陳偉是被龍凝劍的輕鳴吵醒的。這把本命武器就掛在臥室床頭,劍鞘上的龍紋在晨光中流轉著微光,像是在催促主人該吸收晨間的清靈之氣了。他翻了個身,胳膊下意識地摟向身旁,正好抱住了溫軟的軀體。歐風琳還沒醒,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顫,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鳳鳴劍安靜地躺在她手邊,劍身上的鳳羽紋與龍凝劍的龍紋遙遙相應,隱隱有靈氣共鳴,發出細不可聞的“嗡嗡”聲。
“再睡五分鐘……”歐風琳嘟囔著,往陳偉懷裡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鎖骨,帶著剛睡醒的軟糯鼻音。陳偉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個輕吻,指尖劃過她光滑的後背,聲音低沉帶著笑意:“再睡就要被張強他們吐槽‘神仙眷侶也賴床’了,今天還要給金丹期的老師們上實戰課呢。”
說起鯉城修道院,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學校。靈氣複蘇後,它成了官方認證的修仙培訓機構,一邊教普通學科,一邊傳授修仙法門,學生從十歲到十八歲不等,修為大多停留在練氣期,正是打基礎的階段;而老師們則多是靈氣複蘇初期覺醒的修士,修為卡在金丹期上下,急需高階修士指點突破。陳偉他們這群大乘期大佬能來當特聘教官,純屬“降維打擊”——畢竟大乘期在如今的修仙界,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更彆提他們還湊了整整八個,連帶著各自的伴侶,乾脆在修道院旁盤下了陳偉的私人彆墅,組成了個“鯉行宮”宗門,白天當教官,晚上經營ein酒館和咖啡館,小日子過得比神仙還滋潤。
陳偉的彆墅簡直是為修仙者量身打造的。占地足足三畝,庭院裡挖了個靈泉池,泉水冒著氤氳的靈氣,池邊種滿了靈植,比如能提神醒腦的凝露草,能滋養修為的紫心蘭,還有吳巧巧特意種的多肉——隻不過這些多肉在靈氣澆灌下,長得比臉盆還大,葉片肥厚得能掐出靈液來。彆墅主體是中式風格,飛簷翹角,雕梁畫棟,內部卻藏著現代科技與修仙元素的完美融合:靈木打造的桌椅自帶聚靈效果,沙發墊裡塞了軟玉髓,坐上去能緩慢修複經脈;廚房的燃氣灶不用天然氣,而是靠靈氣驅動,炒出來的青菜都帶著靈氣的清甜;就連冰箱裡都囤滿了靈果和冰鎮靈泉,夏天喝一口,靈氣順著喉嚨往下淌,比肥宅快樂水還上頭。
“陳偉!歐風琳!起床恰飯了!”樓下傳來張強的大嗓門,伴隨著吳巧巧輕輕的嗔怪:“小聲點啦,曉琴和冕夜還在院子裡修煉呢!”
陳偉笑著揉了揉歐風琳的頭發,起身時龍凝劍自動飛到他手邊,劍鞘輕磕了一下門框,像是在打招呼。歐風琳伸了個懶腰,鳳鳴劍化作一道流光纏上她的手腕,變成了一隻精致的鳳羽手鐲,既美觀又方便攜帶。兩人下樓時,客廳裡已經熱鬨起來:樊正索正對著茶幾上的靈果擺盤,力求“顏值與靈氣並存”,廖可欣坐在旁邊拆快遞,嘴裡念念有詞:“這靈植營養液絕絕子,昨天給咖啡館的薄荷澆了點,今天長得比我還高”;吳冕夜盤腿坐在沙發上,蘇曉琴靠在他肩頭,兩人手裡都捏著聚靈珠,正慢悠悠地吸收靈氣,聚靈珠散發的白光裹著兩人,像個透明的繭;張強則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回奔波,手裡端著一盤靈米蒸排骨,香味混著靈氣飄滿整個屋子,“快嘗嘗,我今早用靈泉水燉的,排骨是靈豬身上的,嫩得能掐出水!”
“強子可以啊,這廚藝都快趕上修仙界的禦廚了。”陳偉拿起一塊排骨塞進嘴裡,靈米的清香和排骨的鮮嫩在舌尖炸開,靈氣順著食道滑進丹田,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歐風琳則拿起一個靈果,咬了一小口,甜絲絲的汁水在嘴裡化開,她遞到陳偉嘴邊:“你嘗嘗這個,巧巧昨天從靈圃摘的,說是能提升精神力。”
陳偉張口咬住,順勢在她指尖輕啄了一下,惹得歐風琳臉頰微紅,輕輕拍了他一下:“當著大家的麵呢!”
“害,秀恩愛都秀到修道院了,還差這一下?”樊正索翻了個白眼,手裡的靈果擺成了個愛心形狀,“可欣,你看我這擺盤,拍個照發抖音,絕對能火!”廖可欣湊過去看了看,笑著說:“栓q啊樊大廚,就是這愛心有點歪,像被靈氣吹過似的。”
幾人說說笑笑吃著早餐,順便敲定了今天的分工:上午陳偉給老師們上實戰課,歐風琳帶練氣期的學生練基礎劍法,吳冕夜負責給學生答疑,張強去采購酒館和咖啡館需要的靈材,樊正索整理酒館的場地——晚上有幾個修道院裡的老師要來小聚,吳巧巧、蘇曉琴和廖可欣則留在彆墅打理咖啡館,周末咖啡館生意好,不少附近的修士都愛來喝杯靈氣咖啡,提神又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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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昨天ink俱樂部的李行暐發消息說,下周有個賽車比賽,問你去不去?”蘇曉琴突然想起這事兒,看向陳偉。陳偉是ink俱樂部的老板之一,本身也是個頂尖賽車手,靈氣複蘇後,他給賽車加了靈氣驅動裝置,速度快得能突破音障,上次比賽直接把第二名甩了半條街,抖音上還有他的賽車視頻,配文“大乘期賽車手,誰能打過”,點讚破百萬。
“去啊,必須去!”陳偉眼睛一亮,“正好試試我新改裝的引擎,用龍紋鋼做的,靈氣轉化率提升了三成,絕對能拿下冠軍!”
“你可彆太張揚,上次比賽後,好多修士都想挑戰你,說要‘用修仙者的方式決一勝負’。”歐風琳無奈地搖搖頭,她知道陳偉對賽車的癡迷,就像她癡迷於研究各種劍法一樣。
“怕什麼,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陳偉拍了拍胸脯,龍凝劍在他手邊輕輕震動,像是在附和。吳冕夜笑著說:“得了吧你,上次被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纏著想拜師,你躲了三天,還是風琳幫你解的圍。”
“那不是怕耽誤人家修煉嘛!”陳偉嘴硬,臉上卻有點發燙。幾人又笑鬨了一陣,吃完早餐便各自出發,陳偉和歐風琳一起往鯉城修道院走去,剩下的人則留在彆墅準備開工。
鯉城修道院的規模不小,進門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靈氣凝聚而成的雕像,是傳說中的修仙始祖,雕像底座刻著“道法自然,靈氣共生”八個大字,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廣場四周種滿了靈樹,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吟誦修仙口訣。修道院的建築既有古典的亭台樓閣,又有現代的教學樓,教學樓的窗戶是用靈晶做的,能過濾雜質,讓教室裡的靈氣更純淨。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廣場上有幾個練氣期的學生在晨練,有的在紮馬步,有的在練習吐納,還有的在嘗試調動靈氣催動基礎法術。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憋得滿臉通紅,想用水係法術變出一朵水花,結果靈氣失控,噴了自己一臉,引得旁邊的同學哈哈大笑。小男孩抹了把臉,不服氣地說:“笑什麼笑,我下次一定能成功!退退退,失敗退散!”
“這不是抖音上很火的‘退退退’嗎?沒想到連小朋友都學會了。”歐風琳笑著說,走上前溫柔地指導:“調動靈氣的時候要循序漸進,彆太著急,把靈氣集中在指尖,慢慢引導……”她手腕一動,鳳鳴劍化作一道紅光,指尖凝聚出一小朵晶瑩的水花,輕輕落在小男孩手心。
小男孩眼睛瞪得圓圓的,激動地說:“歐老師好厲害!絕絕子!我也要像歐老師一樣,修煉出這麼好看的法術!”
陳偉在一旁看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歐風琳對學生總是很有耐心,不像他,教老師們實戰課的時候,動不動就“拿出你們的本命武器,往死裡打”,嚇得幾個金丹期的老師戰戰兢兢。不過也正因如此,老師們的實戰能力提升得很快,上次有個金丹期的老師遇到一隻築基期的魔物,硬是憑著陳偉教的技巧,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還特意送了他一罐靈茶表示感謝。
陳偉的課堂在修道院的演武場,演武場地麵鋪著特製的靈岩,能承受修士的攻擊而不損壞。此刻,十幾個金丹期的老師已經在演武場等候,他們大多是中年人,修為卡在金丹期多年,渴望能突破到元嬰期。看到陳偉走來,老師們紛紛行禮:“陳教官好!”
“不用多禮,”陳偉擺擺手,龍凝劍在他手中化為一道流光,“今天我們練攻防結合,金丹期的修士,靈氣儲備已經足夠,但你們最大的問題是不會靈活運用,總是想著硬拚。”他話音剛落,突然揮劍向旁邊的一棵靈樹砍去,劍氣縱橫,卻在離樹乾一寸的地方停住,靈氣化作一道氣旋,繞著樹乾轉了一圈,樹葉紛紛落下,樹乾卻完好無損。
“看到了嗎?”陳偉收回劍,“攻擊不是一味地釋放靈氣,而是要精準控製,該收的時候收,該放的時候放。就像調酒一樣,比例不對,味道就差遠了。”他是出了名的調酒高手,ein酒館的招牌酒“龍鳴醉”就是他的傑作,用靈泉、靈果和自身靈氣調製而成,喝一口能讓修士精神大振,不少修士慕名而來,都說“喝了陳教官的酒,修煉都順暢多了”。
老師們紛紛點頭,開始按照陳偉的指導練習。有個戴眼鏡的中年老師,練了半天還是控製不好靈氣,急得滿頭大汗,一不小心靈氣失控,劍氣打在靈岩上,濺起一片火花。“陳教官,我實在控製不好……”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彆急,”陳偉走過去,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溫和的靈氣傳入他體內,“感受靈氣在經脈裡的流動,就像開車一樣,方向盤握穩了,才能不跑偏。”他一邊說,一邊引導老師調動靈氣,“你看,這樣……對,就是這樣,慢慢釋放……”
在陳偉的指導下,老師逐漸找到了感覺,劍氣精準地落在指定位置,興奮地說:“成了!陳教官,我成功了!太感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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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陳偉笑了笑,“修仙就像打怪升級,一步一個腳印來,急不得。”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教學樓,歐風琳正在帶學生練劍,陽光下,她的身影輕盈如蝶,鳳鳴劍的紅光與學生們的基礎劍法相互呼應,構成一幅和諧的畫麵。陳偉的心裡暖暖的,能和心愛的人一起做喜歡的事,大概就是最幸福的生活了。
與此同時,彆墅裡的咖啡館也熱鬨起來。蘇曉琴負責製作咖啡,她的手法嫻熟,將磨好的靈咖啡豆放入咖啡機,注入靈泉水,很快,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混合著靈氣飄了出來。“曉琴姐,你這咖啡也太香了吧!”吳巧巧坐在收銀台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昨天有個元嬰期的修士說,喝了你的咖啡,卡在瓶頸的修為都鬆動了。”
“哪有那麼誇張,”蘇曉琴笑著將一杯拿鐵遞給廖可欣,“不過這靈咖啡豆確實不錯,是張強上周從靈植園采購的,富含靈氣,提神效果很好。”廖可欣接過咖啡,抿了一口,眼睛一亮:“絕絕子!這口感,絲滑又帶點靈果的清甜,比我上次在修仙界的咖啡館喝的還好喝。”她拿起手機,對著咖啡拍了張照,發了個抖音:“ein咖啡館的靈氣拿鐵,修仙黨必備,喝了直接‘原地飛升’不是)”。
樊正索正在酒館裡布置場地,他用靈布裝飾牆麵,靈布上的圖案隨著靈氣流動不斷變化,一會兒是漫天星辰,一會兒是山川河流。“可欣,你看我這布置怎麼樣?”他喊了一聲,廖可欣跑過去看了看,皺了皺眉:“有點太花哨了吧,老師們來是想放鬆的,簡單點就好。”
“花哨才好看啊,”樊正索不服氣,“我覺得這樣挺有氛圍的,抖音上現在都流行這種沉浸式場景。”
“可是太花哨會分散注意力啊,”廖可欣說,“你看,這靈布的顏色太亮了,和酒館的整體風格不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吳巧巧走過來笑著說:“彆吵啦,不如折中一下,保留一部分靈布,再加點綠植裝飾,這樣既好看又不花哨。”
樊正索和廖可欣對視一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行,聽你的,”樊正索撓了撓頭,“還是巧巧聰明,不像某些人,隻會抬杠。”
“誰抬杠了?”廖可欣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意,“趕緊布置吧,不然晚上老師們來了,場地還沒弄好。”
張強則開車前往靈植園采購,他開的是ink俱樂部的改裝越野車,車身堅固,還能抵禦低階魔物的攻擊。靈氣複蘇後,城市裡雖然安全,但郊外偶爾會有魔物出沒,所以修士出門大多會帶上武器。張強的本命武器是一麵金剛盾,此刻正放在副駕駛座上,盾牌上的紋路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
到了靈植園,張強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老板,老板是個元嬰期的修士,笑著說:“張兄弟,又來采購啊?今天新到了一批靈草莓,靈氣十足,要不要帶點回去?你女朋友不是喜歡吃嗎?”
“好啊,”張強眼睛一亮,“給我來十斤,再給酒館拿點靈果、靈米,還有咖啡館需要的靈牛奶。”他一邊挑選,一邊和老板閒聊:“最近靈氣濃度越來越高了,聽說城郊的山洞裡出現了靈脈,不少修士都去尋寶了。”
“是啊,”老板點點頭,“不過那山洞裡有隻化神期的魔物,已經傷了好幾個修士了,官方正在組織人去處理呢。你可得小心點,彆去湊那個熱鬨。”
“放心吧,”張強笑了笑,“我對尋寶沒興趣,管好我的采購和安保就行。”他付了錢,將采購的東西裝進車裡,開車返回彆墅。路上,他看到幾個練氣期的修士正在路邊練習法術,其中一個修士想用法術催生植物,結果把草催成了參天大樹,還差點砸到路過的行人,引得路人紛紛吐槽:“這操作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張強忍不住笑了笑,想起自己剛修煉的時候,也經常鬨這種笑話。
中午,幾人在修道院的食堂彙合。食堂的飯菜都是用靈材製作的,靈米、靈蔬、靈肉一應俱全,還有免費供應的靈泉湯,喝一口能補充靈氣。陳偉和歐風琳坐在一起,陳偉給歐風琳夾了一塊靈魚,“多吃點,下午帶學生練劍,消耗肯定大。”
“你也是,”歐風琳給陳偉盛了一碗靈泉湯,“教老師們實戰課,彆太嚴格了,他們年紀都不小了,身體吃不消。”
“知道了,”陳偉點點頭,“我會注意的。對了,晚上老師們來酒館聚,你要不要調幾杯新的雞尾酒?”
“好啊,”歐風琳眼睛一亮,“我最近研究了一款‘鳳鳴醉’,用鳳鳴劍的靈氣加持,口感應該不錯。”
旁邊的吳冕夜和蘇曉琴也在討論晚上的聚會,吳冕夜說:“我已經跟老師們說了,晚上可以帶家屬來,人多熱鬨。”蘇曉琴笑著說:“那我得多準備點小點心,用靈果做的,又好看又好吃。”
張強和吳巧巧坐在一起,張強把買的靈草莓遞給她:“給你買的,新鮮著呢,快嘗嘗。”吳巧巧拿起一顆塞進嘴裡,甜絲絲的,靈氣在嘴裡化開,開心地說:“真好吃!謝謝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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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正索和廖可欣則在討論抖音的熱門話題,廖可欣說:“我昨天發的咖啡館視頻,點讚都破萬了,好多人問地址呢。”樊正索得意地說:“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布置的場地,下次我再拍個酒館的視頻,保證點讚更多。”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溫馨又熱鬨。期間,趙天雷和黃琳蒗也走了過來,他們是修道院裡的另一對教官夫妻,趙天雷是大乘期散修,黃琳蒗是化神期修士,平時很低調,很少和人交流。趙天雷身材高大,麵容剛毅,手裡總是拿著一把巨斧,而黃琳蒗則穿著一身黑衣,長發披肩,眼神清冷,看起來確實有點“陰毒”,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隻是性格內向,對趙天雷格外溫柔。
“陳教官,歐教官,”趙天雷開口,聲音低沉,“晚上的聚會,我們能參加嗎?”
“當然可以,”陳偉笑著說,“人多更熱鬨,歡迎歡迎。”
黃琳蒗看了趙天雷一眼,輕聲說:“我們帶來了一些自己釀的靈酒,味道還不錯,晚上給大家嘗嘗。”
“那太好了,”歐風琳笑著說,“正好嘗嘗黃教官的手藝。”
趙天雷和黃琳蒗找了個角落坐下,兩人雖然沒怎麼說話,但偶爾交換一個眼神,充滿了默契。陳偉小聲對歐風琳說:“其實他們倆挺恩愛的,就是太低調了。”歐風琳點點頭:“是啊,黃教官雖然看起來冷,但每次趙教官修煉遇到瓶頸,她都會默默幫忙護法。”
吃完午飯,幾人各自休息了一會兒,便繼續下午的工作。陳偉依舊在演武場教老師們實戰,這次他讓老師們兩兩對練,自己在一旁指導。有兩個老師對練時,靈氣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差點把演武場的圍欄震倒,陳偉眼疾手快,揮劍劃出一道劍氣,穩住了圍欄,無奈地說:“你們倆悠著點,這圍欄是靈岩做的,壞了修起來很麻煩的。”
歐風帶學生在教學樓後麵的小廣場練劍,學生們雖然都是練氣期,但學得很認真。有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學得最快,劍法已經有了幾分模樣,歐風琳笑著誇獎:“不錯不錯,很有天賦,繼續努力,以後肯定能成為厲害的修士。”小女孩得意地說:“謝謝歐老師!我以後要像歐老師一樣,用鳳鳴劍斬妖除魔!”
下午四點多,離放學還有半個小時,陳偉正在指導最後一個老師練習劍法,突然聽到修道院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微弱的呼救聲。“怎麼回事?”陳偉皺了皺眉,龍凝劍瞬間出現在手中。不遠處的歐風琳也聽到了聲音,停下了教學生的動作,鳳鳴劍化作紅光纏上她的手腕。
“好像是有人在求助!”吳冕夜跑過來說,他剛才在教學樓裡答疑,聽到聲音就趕了過來。
“走,去看看!”陳偉話音剛落,已經瞬移出了演武場,歐風琳、吳冕夜緊隨其後,正在附近的張強、樊正索、蘇曉琴、吳巧巧、廖可欣也紛紛趕了過來。張強扛著金剛盾,樊正索手裡拿著靈布化作的長鞭,女生們也都做好了戰鬥準備——靈氣複蘇後,危險無處不在,他們早就養成了隨時應戰的習慣。
幾人匆匆跑到修道院門口,隻見一個老道士正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模樣狼狽不堪。他的道袍破爛不堪,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汙,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臉上布滿了灰塵和傷痕,嘴角還掛著血跡,看起來像是經曆了一場惡戰。老道士手裡緊緊攥著一把桃木劍,劍身已經斷裂,上麵還沾著黑色的汙漬,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道長,你怎麼樣?”歐風琳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語氣關切。她伸出手,想給老道士輸送一點靈氣療傷,卻被老道士躲開了。
“彆……彆碰我……”老道士聲音虛弱,氣息奄奄,“有……有鬼……厲鬼……”他抬起頭,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急切,“求你們……救救我……救救裡麵的人……”
“道長,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偉蹲在老道士對麵,語氣沉穩,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他能感覺到老道士身上殘留著一股強烈的陰氣,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顯然是遇到了厲害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