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星期三,清晨五點半的鯉城還浸在一層薄如蟬翼的晨霧裡,連空氣都帶著點初秋特有的涼潤。陳偉是被窗外靈植圃裡的靈氣波動給“晃”醒的,他剛睜開眼,就感覺到懷裡的人往他臂彎裡又拱了拱,歐風琳的發梢蹭過他的下巴,帶著一股淡淡的桂花味——那是她睡前抹的靈氣護發膏,據說是蘇曉琴從宗門秘境裡淘來的“修仙版護發精油”,效果拔群,就是價格貴得能讓張強肉疼三天。
“彆蹭了,再蹭我下巴都要禿嚕皮了。”陳偉低頭,用鼻尖蹭了蹭歐風琳的額頭,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的視線掃過床頭櫃,那裡擺著兩人的本命武器——龍凝劍和鳳鳴劍正安靜地靠在一起,劍鞘上的紋路在晨光裡泛著極淡的靈光,像一對默契的情侶,連靈氣都在互相纏繞。
歐風琳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尾還帶著點生理性的紅,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聲音軟乎乎的:“幾點了?我怎麼感覺才剛閉眼,就被靈氣流給衝醒了。”
“五點半,”陳偉捏了捏她的臉頰,“靈氣複蘇的濃度又漲了點,昨天修道院後山的靈脈還反饋了波動,估計再過陣子,鯉城的靈氣流都能直接讓煉氣期修士躺著突破了。”
“那豈不是要‘躺贏’?”歐風琳一下子來了精神,坐起身時睡裙滑落肩頭,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這要是擱以前,不得讓那些苦修百年的老修士哭暈在靈脈旁?”
陳偉笑著把她往懷裡帶了帶,順手替她拉好睡裙:“可不是,現在的修仙圈都卷成什麼樣了,咱們這些‘老牌強者’都快跟不上節奏了。對了,今天慶功宴,你要不要露一手你的拿手咖啡?”
“那必須的,”歐風琳揚了揚下巴,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我新研究的‘靈韻拿鐵’,加了點凝露花的花蜜,既能提神又能溫養靈力,保證讓大家喝了都說‘栓q’。”
兩人膩歪了十來分鐘才慢吞吞起床,推開臥室門時,樓下已經傳來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陳偉的彆墅是典型的輕奢風,上下三層還帶個超大的地下室和後院靈植圃,一樓客廳挑高八米,正中央掛著一塊黑檀木牌匾,上麵“鯉行宮”三個鎏金大字是陳偉親手刻的,筆鋒裡還蘊著他的化神期靈力,尋常修士看一眼都得心驚膽戰。客廳的落地窗旁擺著一排懶人沙發,吳冕夜正癱在上麵刷手機,蘇曉琴則在廚房和吳巧巧一起忙活早餐,空氣中飄著靈米粥的香氣和煎靈蛋的焦香。
“早啊陳哥,風琳姐!”吳冕夜頭也沒抬,舉了舉手機,“你們看,修道院的學生論壇都炸鍋了,說咱們這群教官是‘修仙界顯眼包天團’,還說陳哥你教元嬰期老師是‘降維打擊’,簡直是‘這題超綱了’的頂配版。”
陳偉走過去瞥了一眼,論壇帖子標題赫然是《救命!我們的教官團人均大乘期,特聘的那位直接是化神期,這學還怎麼上?》,下麵的評論區已經蓋了上千樓,有學生哀嚎“築基期的我在大乘期大佬麵前就是個小趴菜”,還有老師吐槽“陳教官講課,我連筆記都不敢漏,生怕他突然提問‘元嬰期如何凝練靈力分身’,我直接原地社死”。
“這幫小家夥還挺會整活,”陳偉失笑,走到廚房門口,看著蘇曉琴把靈煎蛋盛出鍋,“曉琴,今天的早餐夠不夠?李行暐和鐘蒔夢待會兒也過來,他們倆的ink俱樂部剛到了一批新的改裝零件,說要跟我聊聊。”
“放心,管夠!”蘇曉琴擦了擦手,指了指灶台旁的砂鍋,“靈米粥熬了兩個小時,還加了千年雪蓮的花瓣,補氣養血,最適合咱們這些天天耗靈力的人。巧巧還做了靈果包子,餡是用青紋果和赤血果調的,甜鹹口都有。”
正說著,樊正索和廖可欣也從二樓下來了,樊正索頂著個雞窩頭,廖可欣則幫他理著頭發,嘴裡還念叨著:“讓你昨晚彆熬夜研究場地布置,你非不聽,現在好了,頂著個‘雞窩’當顯眼包呢?”
“這叫藝術,懂不懂?”樊正索梗著脖子反駁,“我這是在構思慶功宴的場地,得讓大家既有修仙宗門的儀式感,又有現代酒館的氛圍感,主打一個‘中西合璧,仙氣飄飄’。”
“得了吧你,”廖可欣翻了個白眼,“上次你布置酒館,把靈幡當彩帶掛,差點沒把客人嚇跑,還說是什麼‘創意’,我看你就是‘玩不起’,不敢承認自己沒審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卻誰也沒真生氣,樊正索還順勢捏了捏廖可欣的手,眼底全是笑意。張強是最後下來的,他肩上還扛著個大箱子,一進門就嚷嚷:“陳哥,我今早去靈植市場采購的靈材到了,全是新鮮的,用來做酒館的下酒菜再合適不過,保證大家吃了都說‘絕絕子’!”
七點半的時候,李行暐和鐘蒔夢準時到了。李行暐穿著ink俱樂部的黑色工裝服,手裡拎著個工具箱,鐘蒔夢則挽著他的胳膊,手裡提著幾杯奶茶,笑著說:“知道你們都是修仙大佬,但偶爾也得嘗嘗人間煙火,這是我新研究的‘靈韻奶茶’,加了點清心草,喝了能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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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接過奶茶,跟李行暐往車庫走去。車庫裡停著三輛改裝摩托車,最顯眼的是陳偉的那輛黑金色重機,輪轂和尾架都是帶著金屬光澤的黑色,發動機是鎏金的,排氣管泛著鈦合金的冷光,車身上還貼著“vvv”的專屬貼紙,是鐘蒔夢設計的,又酷又颯。“新到的零件怎麼樣?”陳偉拍了拍車把,眼底閃過一絲賽車手的狂熱。
“頂級貨,”李行暐打開工具箱,拿出幾個零件,“這是鈦合金的刹車盤,還有定製的減震,你裝上之後,下次跑山絕對能‘殺瘋了’。對了,下個月有個地下摩托賽,要不要去玩玩?”
“必須去,”陳偉眼睛一亮,“正好最近當教官有點悶,得活動活動筋骨。”
兩人聊了二十分鐘摩托改裝,回到客廳時,早餐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靈米粥、靈煎蛋、靈果包子、靈奶麵包,還有蘇曉琴榨的靈果汁,一群人圍坐在長桌旁,瞬間開啟“乾飯模式”。張強吃得最快,一口一個靈果包子,嘴裡還嘟囔著:“這包子,簡直是‘挖呀挖呀挖’,挖到了我的心巴上!”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吳巧巧無奈地給他遞了杯靈果汁,“待會兒還要去修道院上課,你要是吃撐了,總不能在學生麵前‘原地渡劫’吧?”
“那不能,”張強抹了抹嘴,“我可是負責安保的,形象得到位!”
早餐過後,一行人分兩批往鯉城修道院趕。陳偉和歐風琳騎著那輛黑金色重機,風拂過發梢,歐風琳摟著陳偉的腰,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龍凝劍氣息,心裡暖洋洋的。鯉城修道院坐落在鯉城郊區的半山腰,是一棟複古的哥特式建築,外牆爬滿了翠綠的藤蔓,藤蔓間還點綴著會發光的靈花,遠遠望去,像一座懸浮在雲霧裡的仙宮。門口的石獅子是陳偉用靈力加持過的,能自動識彆修士修為,看到他們過來,石獅子的眼睛亮了亮,還“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這石獅子都快成精了,”歐風琳笑著說,“上次有個散修想混進來,直接被它一爪子拍飛了,現在都成了鯉城的名場麵,有人還拍了視頻發抖音,點讚都破百萬了。”
走進修道院,迎麵而來的是濃鬱的靈氣,比市區的濃度高了三倍不止。修道院裡的建築錯落有致,教學樓是複古的紅磚房,操場旁邊立著一排靈植,學生們正三三兩兩在晨練,築基期的靈力波動雖然微弱,但勝在朝氣蓬勃。陳偉幾人的教官辦公室在教學樓三樓,是個超大的套間,裡麵擺著幾張實木辦公桌,牆上掛著修仙等級劃分的圖譜,從煉氣期到化神期,每個等級的特征和突破要點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剛進辦公室,就看到兩個身影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說話,男的穿著灰色道袍,麵容憨厚,女的則一身黑色勁裝,眉眼清冷,正是趙天雷和黃琳蒗。趙天雷是大乘期散修,黃琳蒗是化神期陰毒修士,兩人是出了名的低調夫妻,據說當年黃琳蒗追殺趙天雷,追了三千裡,最後追成了情侶,這事在修仙圈傳了好多年,還被編成了段子“追殺變追愛,陰毒修士也有春天”。
“陳老弟來了!”趙天雷站起身,笑著打招呼,“剛還跟你嫂子說,今天慶功宴可得好好喝兩杯。”
黃琳蒗也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清冷,但看向趙天雷時,眼底卻藏著一絲溫柔:“你們的鯉行宮建得不錯,靈脈選址很有眼光。”
“嫂子過獎了,”陳偉笑著回應,“以後還要多仰仗二位,畢竟你們在修道院待的時間比我們久,學生的情況也更熟。”
正聊著,上課鈴響了。陳偉的課是給元嬰期及以下的老師上的,教室在四樓的大會議室,三十多個老師坐得整整齊齊,看到陳偉進來,都齊刷刷地站起身,氣氛瞬間變得緊張。陳偉擺了擺手,笑著說:“大家不用這麼拘謹,咱們今天不聊高深的,就聊聊‘元嬰期如何穩定靈力,避免走火入魔’,畢竟你們是學生的榜樣,可不能自己先‘掉鏈子’。”
有個元嬰中期的女老師怯生生地舉手:“陳教官,我最近凝練元嬰分身的時候,總感覺靈力會外泄,是不是我的方法有問題?”
陳偉走到她身邊,指尖溢出一絲極淡的化神期靈力,在她手腕的靈脈上點了一下,笑著說:“你這是太急於求成了,元嬰分身講究‘循序漸進,以柔克剛’,你這靈力運轉得跟‘竄天猴’似的,不外泄才怪。來,我給你演示一遍,你跟著學。”
說著,陳偉抬手,指尖凝聚出一道乳白色的靈力,那靈力在空中緩緩成型,變成一個迷你版的元嬰分身,分身還衝眾人揮了揮手,逗得老師們都笑了起來,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鬆弛下來。有老師忍不住感慨:“陳教官這實力,簡直是‘降維打擊’,這分身凝練得,比我見過的化神期修士都絲滑。”
陳偉也不謙虛,笑著說:“熟能生巧罷了,你們按我教的方法練,不出半個月就能穩住。對了,下次要是遇到問題,直接來我辦公室,彆自己瞎琢磨,免得‘走火入魔’變‘社恐魔’,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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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下來,老師們都受益匪淺,下課的時候還圍著陳偉問個不停,直到下節課的鈴聲響起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另一邊,歐風琳和蘇曉琴在給築基期的學生上法術課,歐風琳手持鳳鳴劍,劍鞘上的鳳紋在陽光下閃著光,她輕輕一揮,一道淡粉色的靈力劍氣劃過空中,精準地劈中了十米外的木靶,木靶瞬間被劈成兩半,卻沒傷到旁邊的靈草。
“看到了嗎?鳳鳴劍的劍氣講究‘精準控場’,”歐風琳收劍,笑著說,“你們築基期的靈力還比較薄弱,不要追求威力,先練準頭,不然劈到自己人,那可就‘大型社死現場’了。”
有個胖乎乎的男生舉手:“歐教官,我練了好久,劍氣還是歪的,是不是我沒天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