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媽覺得自己女兒年紀也不大，再等個年把也不是問題。
當然關鍵是，她知道牛建明年紀不小了。
女人拖不起，其實男人也同樣拖不起。
金媽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羅芸青可不知道這金家人又開始打聽自己有沒有後台的事了，第二天一到礦上，牛建明過來了……
“小羅，早啊。”
羅芸青朝他笑了笑：“牛主任，還沒跟你說聲謝謝呢，謝謝你給我們弄了這麼多煤過來。”
牛建明擺擺手：“不用謝、不用謝，王姐給了錢的，用不著謝。”
“對了，我來是想問問你，王姐她真的有工作指標賣嗎？”
今天王如花來大姨媽，她每次頭一天人都比較難受，所以羅芸青沒讓她一起來。
聽到牛建明在問這事，她點點頭：“對呀，牛主任，你想買她手中那個工作指標嗎？”
牛建明眼光閃閃：“不、不，不是。”
“我是想說，你這樣賺錢也很辛苦，不如把她那個指標買下來。”
“這樣的話，工作和戶口的問題都解決了，你也不用這麼辛苦來賣涼茶了。”
“錢若是不夠，我借給你，等你有錢後再還給我。”
借錢給她，讓她買工作指標？
等她有錢再還？
等到什麼時候？
如果她說三十年後才有錢呢，他也願意？
羅芸青張張嘴，不過她沒這麼說。
欣賞牛建明是一回事，但不想摻和他那個家庭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牛建明，羅芸青真誠地說道：“牛主任，我不喜歡上班，現在這樣，我很喜歡。”
“做自己想做的事，又自由自在。”
“雖然辛苦點，但賺錢的過程心情舒暢，而且也不比上班賺得少。”
“你也知道，我和我嫂子一個月的收入並不少。”
“我嫂子之所以不想去上班，就是因為上班的收入實在是太低了，而且還被人管著。”
牛建明：“……”
【這是什麼想法？】
他覺得應該是羅芸青不知道上班的好處！
“小羅，正式工作收入是不高，但能保一輩子。”
“你們這活是賺錢，但你們的用料，不可能一直有，得空出大量的人工去山上挖。”
“還有，部隊那山上的東西總有一天會被挖乾淨，到時候你們怎麼辦？”
“但上班就不用擔心，你這麼勤快的人，沒有哪個領導會不喜歡的。”
“工作是一輩子的保證，你真的不用擔心錢的事，我有。”
這工作，可保證不了一輩子……羅芸青心道……我更不想欠你的人情。
“牛主任，你說得或許是對的，但是我還是不想工作。”
“在農村自由慣了，一想到要被彆人管著，我就渾身不自在，謝謝你的好意。”
勸不了，牛建明也沒辦法了。
喜歡一個人，自然是想她過得開心。
他想說，你若有了正式工作，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城鎮戶口，這樣我娘肯定不會看不起你。
可是他知道，不能說。
人家……對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牛建明心情很複雜地走了，李大爺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這孩子……喜歡人家就直說嘛！】
【還借錢呢！】
【你直接說，買工作的錢你來出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