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要由內而外。
所以,除了塗抹的,年紀大的人用麵膜,羅芸青都會配上自己的茶包。
最後,慕楊妥協了,走的時候,拎著一大兜子紅薯笑眯眯的走了……
【這人笑這麼賊兮兮的乾嘛?】
林大川看著走路仿佛輕了二兩骨頭的慕楊,擰起了眉:【這人,真的隻是來買東西?】
不過,他也不好問。
羅芸青可沒去注意這些,她太忙了。
為了把糖熬出來,每天中午和晚上,林大川與王東明都帶人來幫忙。
切片的切片、刨絲的刨絲、打漿的打漿,兩個院子全是人。
三口大鍋同時熬,每人熬了三大鍋。
到了第三天傍晚,終於熬出了十幾斤紅糖。
也正好地裡有麥芽,否則要等七天才能熬糖。
“太不容易了,怪不得糖要憑票買。”
伍小玲累得癱坐在沙發上……
王如花喝了一段時間的靈泉水,現在的她有使不完的勁。
看到盆中成型的紅糖,她開心得不行:“這辦法好,我老家也種了很多紅薯,可以叫我媽熬點。”
王家住在大山裡。
大山裡有諸多的不方便,糧食產量也低。
但也有它的好處,運動沒搞這麼狠。
田頭地尾的開點荒,自己種點紅薯土豆,也沒人去舉報。
羅芸青也沒打算對這熬紅糖的法子保密。
聞言她笑著說道:“寫信告訴大娘,熬點紅糖在家裡好的。”
紅糖當然好,紅糖水有的時候還能治病。
王如花興奮得立馬寫了信……
第二天準備去礦上,林大川卻早早地回來了。
看著熬好的紅糖,他驚訝不已。
“你們真能乾。”
羅芸青笑笑:“這算什麼能乾?隻要不怕吃苦,誰都能乾。”
是這樣嗎?
小小的人能練成百般文武藝,那是吃了多少苦才練成的?
從軍十餘年,從一個懵懂少年成長為一營之長,其中的苦辣酸甜隻有林大川自己知道。
那是無數個白天黑夜苦練出來的。
那是無數次的批評教育學出來的。
那是無數回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
妹妹一個姑娘變得這麼能乾,一樣是苦出來的。
想到這個,再看著自己‘妹妹’這笑盈盈的小臉,林大川的心沉甸甸的……
“今天早上吃什麼?我聞著有玉米的香味。”
今天早上還真吃玉米,因為它特彆好吃,王如花說她天天都想吃。
現在是最合適吃煮玉米的時候,種了不少,既然喜歡,自然就吃。
見林大川盯著鍋裡,羅芸青隻能掀開鍋蓋給他拿了一根……
“太香了!”
聞到這香味,林大川就流口水,也不管燙不燙,他二話不說直接往嘴裡送……
這狼吞虎咽的模樣看得羅芸青心頭複雜,她一直知道林大川喜歡吃玉米。
上輩子,明年的大比武並沒有如期舉行。
明年八月底,林大川會帶著他參賽的隊伍去執行特殊任務,一去就是半年。
回來時,腰部受了重傷,有時走路都直不起腰來。
上級命令他必須休息三個月。
但他躺不住,叫人把後院的地翻了,拿個小板凳坐著,種了很多玉米。
新玉米出來後,他每天都要吃兩根。
當時,羅芸青還以為他舍不得多吃精糧,現在才知道他是真喜歡。
這個玉米比上輩子的更好吃,又糯又甜又香。
不過羅芸青沒想過送給林大川吃。
送藥那回的侮辱,在她的心底烙上了深深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