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不閃躲,任由荊棘刺穿身體,身上黑色的鱗片浮現,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音,高陽的拳頭穿過荊棘,砸在了藍眼青年的臉上。
藍眼青年好像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高陽的力氣堪比人形凶獸,這一下藍眼青年的鼻梁骨,臉骨,全都骨折,滿臉是血。
高陽的修為隻有元嬰期大圓滿,誰看到他,都會輕視。
但高陽隻要近身,就會給對方好好上一課。
藍眼青年捂著臉,掙紮著爬起來,腳步踉蹌,兩眼發黑。
這一擊,差點把他打死。
趁他病,要他命,高陽大步上前,不給他喘息機會。
高陽麵前無數的荊棘出現,幾乎將他們所在的這個小房間填滿。
高陽撞在這些荊棘上麵,身上的鱗片紛飛。
等他穿過荊棘時,藍眼青年已經不見,血跡朝著青銅大殿的深處蔓延。
高陽沒有去追,剛剛他傷的也不輕,尤其是身後那個無影黑袍人和油燈,給了他很大的危機感。
他返回去,雙手用力,將青銅門關閉。
咚!
隨著門後的油燈光線消失,高陽重重鬆了口氣。
他坐在地上,慢慢恢複體力。
忽然,他背後寒意驟起,像是被一根尖刺刺入後背,疼痛難忍。
他猛地起身,背後卻好像黏在了青銅門上,隨著他站起,一陣陣劇痛襲來,仿佛要把他身後的皮肉骨骼全部拉下來。
高陽強忍著劇痛,踉蹌跑出去兩步,回頭看向青銅門,那裡竟然出現了一抹燭光。
隨後,一雙乾癟的手,端著燭台從青銅門中穿了過來。
無視地形?
高陽沿著藍眼青年留下的血跡,向前逃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高陽停下來,環顧四周,到處都很空曠,找不到邊緣。
這種感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
在黑暗中,他逐漸失去了對空間和時間的感知。
身後的燭光化作一個小點,依舊鍥而不舍的朝著他的方向移動。
這東西,就是追著他來的。
高陽選擇一個方向,繼續狂奔。
地上的血跡已經不見了,高陽失去了方向。
他茫然跑了很久,前方出現一個光亮。
終於看到儘頭了。
高陽朝著光亮跑去。
可是越靠近,高陽越是覺得光亮似乎有些熟悉,背後的寒意告訴他,靠近那抹光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高陽的腳步慢了下來。
隨著雙方越來越近,高陽終於看清了,這東西,是那抹燭光。
他回過頭,身後的燭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汗毛倒豎,冷意如同潮水一般一陣陣襲來。
是燭光跑到了他的前麵。
還是他跑到了燭光的後麵?
可是剛剛他的麵前還什麼都沒有。
他一直朝著燭光相反的方向跑,怎麼可能跑到燭光後麵?
高陽沒有繼續懷疑自己。
是空間出問題了。
這裡的空間錯亂,或者是時間錯亂。
高陽繼續朝著遠離燭光的方向逃離,不過這次,他沒有用跑,而是慢慢走,和燭光始終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