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裡麵的丹藥，龍蜒草，以及其他的藥草都取了出來。
胡亂的丟到嘴裡咀嚼。
他不在乎藥力如何，他的身體承受住仙丹的藥力，這些藥混合在一起，總不能比仙丹的藥效還要猛烈。
高陽渾身寸寸斷裂一樣的疼痛，可他習慣後，也就無所謂了，轉過頭看著焦黑的萬鈞問，“為了所謂的信仰，值得嗎？”
萬鈞嗤笑一聲，像是在笑高陽，也像是在笑自己，“嗬嗬，值不值無法衡量，有些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們家族，已經拋棄了虎麵具的身份。
可是到了我這一代，我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到一直仙鶴帶著我去仙界遨遊。
所以我才來到食人穀碰碰運氣。
原本，我真的隻是想采龍蜒草碰運氣。
後來遇到你，我也真的是像用爺爺的命來換家族的未來。
可來到青銅殿，一切都變了。
我聽到了仙鶴大人的召喚。”
說到這裡，萬鈞朝著上方伸出手，努力的翻過身，蜷縮起身體，跪在地上。
高陽無法理解他這樣的行為，“仙鶴，真的是仙嗎？”
萬鈞斬釘截鐵的說，“是仙。”
高陽盯著頭頂的仙鶴，愈發的覺得和山青觀供奉的那隻仙鶴很是相似。
如果真的是這樣，仙姑也在拜仙鶴。
高陽倒吸一口冷氣，似乎有些麻煩大了。
和仙扯上關係的事情，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事已至此，高陽擺爛了，他伸出手，想要將虎麵具摘下來。
虎麵具依舊牢牢的黏在他的臉上，無法撕下。
高陽的臉皮都被撕裂開，血液從青銅麵具的縫隙中湧出。
萬鈞快死了，虛弱的說，“彆白費力氣了，你撕不下來的，除非你死。”
高陽聽勸，停下手上的動作，“戴上虎麵具，會發生什麼事情？”
萬鈞搖搖頭，“十二家族的血脈中，都有仙鶴大人下的毒。
我們萬家利用雷霆，灼燒經脈，將毒素祛除。
整個過程極為痛苦，需要經曆十八年。
其他人，我不知道。
我甚至沒有見過十二家族之外的人能戴上麵具的，你是第一個。
或許，你就是仙鶴大人選中的人。
我的職責，隻是負責把你帶過來。
這樣想想，似乎就合理了。”
高陽看著他這幅認命一樣的姿態，爬起來，身上燒成焦炭的皮膚在落下，“你能聽到他的聲音？”
萬鈞點頭，“來到這裡就聽的很清楚了，仙鶴大人一直呼喚我，讓我來這裡。
可當我來了，他又不說話了。”
高陽盯著頭頂的仙鶴雕像，冷笑道，“如果是這樣，我相信他絕對不是仙！”
萬鈞愣了下，問道，“不是仙，那是什麼，還有誰有這樣的通天之能？”
高陽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仙不屑用毒來控製十二家族，更沒有閒心一步步引你來這裡。
我們頭頂的這個東西，一直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