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對冰城發起了總攻。
高陽在天空中看到了這一幕，急的眼睛都紅了。
尤其是看到士兵嘩變的時候，那些鮮紅的生命，曾經都是站在統一戰線的同胞。
結果手足相殘，死傷無數。
高陽盯著薩滿殘魂，“阻止他們！”
薩滿殘魂無奈的搖頭。
高陽威脅道，“讓他們停止進攻，不然我殺了你！”
薩滿殘魂不斷的掙紮，指著自己，擺擺手，跪在地上和高陽求饒。
高陽讀懂了。
他的意思是，他阻止不了。
高陽盯著戰場看了許久，戰場上籠罩著一層血霧，這些血霧都是被蠻族吞噬的人類士兵。
他的內心從焦急，憤怒，逐漸轉為麻木，接受。
高陽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狼騎營的營長，“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作證，或者去死。
你的家人我會儘力去救，能不能救回來，我不敢保證。
信不信由你。
如果你不作證，我現在就殺了你。”
狼騎營的營長感受到了高陽的殺意，他哀求道，“我隻想救我的家人。”
高陽的神識將其包裹，不斷的擠壓，指著戰場道，“你救你的家人，誰來救他們？
如果不是你和李將軍叛變，冰城何至於此？”
高陽曾經任職過荒城城主，自然知道麵對異族的時候，這些士兵有多悲慘。
他們在用命，築成血肉城牆，抵擋異族。
可是後方，卻有人吃人血饅頭，用他們的命，換自己的利益。
高陽怎麼能不氣？
狼騎營的營長連忙解釋，“不，不是這樣，我們沒有叛變。
李將軍說，蠻族在冰城策反了很多人，所以需要一個人去吸引注意，把叛徒都引出來。
剛好你橫空出世，蠻族又對你有懸賞，你們屠殺紅袍薩滿的部落，剛好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承認，我們對你們有所隱瞞，甚至要你們去死。
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背叛過人族！”
不管他說的如何大義凜然，高陽隻看事實和結果。
高陽失望的搖頭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現在這種情況，人類必須團結一致。
你們卻在搞分裂！
我懶得和你說，既然你冥頑不靈，去死吧。”
高陽是真的動了殺心。
有些人就是如此的頑固不化，隻認自己的道理，哪怕會傷害到彆人，也一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模樣，讓你接受。
感受到了死亡臨近，狼騎營的營長終於怕了，連忙求饒，“饒了我，饒了我，我說，我去指認！”
高陽冷冷的盯著他，沒有留手。
他已經決定了，用最暴力的方式來製止這場混亂。
所以，他是否指認都不重要。
李將軍，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