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缺少人手。
阿拉圖,他必須要策反過來。
是真正的心悅誠服的投靠他,而不是依靠性命威脅。
則爾薩苦口婆心的勸道,“阿拉圖,人類的艦隊連海族都能擊退,當年我們拿海族沒有任何辦法。
難道,你不覺得人類很聰慧,很強大嗎?”
阿拉圖目光冷漠,“人類強大又如何,我們的先祖更加強大。”
則爾薩問道,“對你來說,我是不是也是先祖?”
阿拉圖沉默了很久,點頭說,“是。”
則爾薩問,“我也是你的先祖,連我都讚歎人類的強大,那你有沒有想過,曆史上也存在和我同樣想法的先祖?”
阿拉圖辯解道,“但是更多的先祖認為,我們應該遵循先祖的腳步。”
則爾薩繼續問道,“你們遵循了,然後呢,現在你們連生存空間都被擠壓的沒有了,這條路你想過沒有,他是正確的嗎?”
阿拉圖沉默,因為他回答不上來。
這些事情,不應該輪到他這個紅袍薩滿來想,而是大祭司的任務。
可是,經過了則爾薩的點撥後,他忽然開始學會思考。
為什麼蠻族,會落到今天這幅田地。
大祭司,一定是正確的嗎?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質疑大祭司是死罪,他連忙閉上雙眼,在心中請求先祖的原諒。
看到他的動作,則爾薩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說道,“或許有其他活下來的同伴,但是目前世界上,除了你們的大祭司,就隻有我是你們的先祖。
你無論在心中對先祖訴說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阿拉圖發現,則爾薩說的,他竟然無法反駁。
他開口道,“您是先祖,您就一定是對的嗎?”
則爾薩沒有因為阿拉圖的質疑而感覺到惱怒,反而笑道,“是啊,我是先祖,我就一定是對的嗎?
你們大祭司,就一定是對的嗎?
蠻族這些年遵守的先祖祖訓,就一定是對的嗎?”
這些話,讓阿拉圖的腦子一團漿糊,他忽然分不清什麼是對錯,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
他身上的暗紅色的袍子,忽然開始褪色,變成了紫色,藍色,最後從身上脫落了下去。
現在的阿拉圖,重新退化變成了一頭蠻獸。
不過,則爾薩並未放棄他,“阿拉圖,你好好想一想,隻要你想通了,你褪下的衣袍,會重新穿在你的身上。”
說完後,則爾薩轉過身,對高陽抱拳道,“十三,你來了。”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剛剛我和他在聊,有關和人類合作的事情,你我之間,並非一定是敵人,或許我們可以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高陽對則爾薩的轉變,有些警惕,問道,“你在打什麼算盤?”
則爾薩指著東海中的艦隊說道,“我想學習這些技術,作為回報,我可以引薦你,進入蠻族的祖祠,領略蠻族的先祖之力。
這對你的肉身和精神,都有不小的好處。”
蠻族的祖祠,那是蠻族的逆鱗。
人類攻占部落後,蠻族哪怕全部犧牲,也要保證祖祠能順利轉移。
如果實在轉移不了,就會毀掉祖祠,不讓人類踏足一步。
現在,則爾薩提出的條件是帶著高陽進入祖祠,足以證明他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