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爾薩沒有給靈魂廢話的機會，手再次一招，人類靈魂就被撕扯成了碎片，朝著他和高陽的身體飄過來。
高陽想救那個人，可他坐在蠻族的祖祠上，作不出任何行動。
他也沒有去求助則爾薩，雙方的立場不同，對則爾薩來說，人類的靈魂就如同人類吃妖獸一樣，天經地義。
不過，人類的靈魂進入身體，這種補充力量的方式，多少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這份強大，也讓他心有不安。
高陽說道，“人類的靈魂，我救不了，但我也不吞噬。”
則爾薩說，“你們人類也沒少自相殘殺，吃人類的靈魂是實力提升最快的方式，反正他們都是要死，你不吃我也會吃，有什麼區彆嗎？”
高陽也不知道，隻能說是內心的一些堅持吧。
他問道，“能不能讓他們多給一些牛羊祭品。”
則爾薩的臉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你們人類就是虛偽，不吃人類的靈魂，牛羊，妖獸的靈魂，吃起來卻比誰都狠。
我們吃，是為了生存，修煉。
你們吃，純粹是為了口腹之欲。
和我們蠻族比起來，你們人類更像是野獸。”
高陽沒有反駁。
則爾薩舉起手杖，用意念傳遞到這些蠻族的腦海中，“我不喜歡吃人，以後多送一些妖獸和野獸過來。”
聽到了先祖的意念傳遞，蠻族們立刻下跪，朝著則爾薩叩拜，並且保證以後一定不會送人過來。
高陽鬆了一口氣。
則爾薩似乎是偏偏就要和高陽作對，提醒道，“在蠻族，人是硬通貨，就算他們不拿過來祭祀，也會高價賣給其他的部落祭祀。
他們在這裡死了，還會少遭點罪。
送去其他部落，路途遙遠，蠻族以虐殺取樂。
他們會遭受更多的痛苦。
你也是偽善，不發生在自己麵前的死亡，你的心裡就能安定了？”
高陽沒有被他的言語帶偏。
有時候，就算自己無能為力，也不能助紂為虐，這是原則問題。
修煉了一會兒，廟宇變成了虛影。
他和則爾薩重新出現在甲板上。
則爾薩說，“我們的塑像已經立在那裡了，接下來的時間哪怕我們不過去，也會有源源不斷的香火之力和祭祀之力傳遞過來。
我們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可以提升實力。”
高陽問道，“這就是你們蠻族紅袍薩滿修煉的方式？”
則爾薩嗤笑一聲道，“那些紅袍，還不配用這種方式修煉。
至少得黑袍以上，才有機會進入祖祠，享受香火。
但是也並非什麼都不做，要時不時的滿足他們的一些願望，否則今後他們就不會供奉你了。”
高陽點頭。
艦船在繼續行駛，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在出海的第五天的清晨，高陽忽然被則爾薩拉到了廟宇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