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四低下頭,抿了抿唇,過了片刻才再次抬頭看向徐林的眼,“那好,我去幫你贏回來。”
徐林有些意外地轉過臉去,去看謝四那與自己擦身而過的背影。
春心饒有趣味地看著低著頭,快步走上台的謝四。
“小姑娘,你想玩什麼規則?”
謝四抬起眉眼直視向春心調笑的目光,“就用剛才的規則,我相信哥哥。”
春心一副相當吃驚的樣子,捂著嘴驚訝地勸導道:“真的嗎?你哥哥都輸過一次了,就算你再來一次,難道就會有勝算了嗎?”
台下的觀眾見此也起哄起來。
“就是啊,輸過的玩法還玩,這不是純純的白給。”
“姑娘你換一個彆的吧,我們也想看看彆的規則啊。”
“不是,小姑娘你也想睡花魁娘子?”
隻不過有的人是真蠢,有的人卻是覺得此法可行,想趕走謝四把機會留給自己。
“我記得小姑娘是叫......謝思吧?
對啊,小思。他們都告訴你了,再玩一次也肯定會輸的,就算這樣你還要來嗎。”
謝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輸就輸吧,我本就沒想贏的。隻是我也想試一下這個遊戲罷了。”
春心聞言笑了兩聲,有些抱歉地說道:“對不住啊,小思。我上午隻是想邀請你哥哥來玩這個遊戲的。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來參加花魁出閣,多少還是有點不太合適的。”
“為什麼啊?上午的那個謎題明明就是我答上來的,我為什麼不能參加下午的遊戲呢?”謝四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疑惑表情,“再說反正我也贏不了,姐姐就當陪我玩玩唄。”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推脫呢?她在害怕什麼呢?是不是她也知道50的奇跡不會一直眷顧同一個人。
作為下仆,時時刻刻察言觀色乃是必備技能,謝四很擅長觀察彆人的微動作與微表情呢。
春心在剛才的遊戲中有猶豫,有緊張,更有獲勝之後的如釋重負,為什麼呢?
“哦,對了。薛姑娘不是說了,‘堂中安坐的諸君,皆是承蒙天道眷顧認可的挑戰者啊!’。
我也是在座的一位呢。是吧,薛姑娘?”
謝四偏頭看向一旁斜倚在牆上,閉目養神的薛渺渺。
薛渺渺猛地睜開雙眼,哈哈大笑起來,“確實如此,確實如此!”
“選一個吧,春心姐姐。離下午的遊戲結束怕是隻有不到小半盞茶的時間了,還是說,你在拖延時間?”
看著台上咄咄逼人的謝四,徐林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攻擊性這麼強了?
“那這次我就要星貓吧。”春心終於不再推脫,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謝四撿起了還躺在地上的,星星朝上的金幣,捏在手中仔細端詳,掂量了一番,隨即才姿勢端正地將金幣拋射至空中。金幣在空中幾番旋轉,謝四穩穩地將其接在掌心之中,一隻可愛的q版貓咪映入謝四的眼簾,帶起了她嘴角的一絲笑容。
春心見此不禁閉上了雙眼。
謝四並沒有留下喘息的時間,再次發力將金幣拋到了空中。
謝四可沒有打算好好遵守規矩和春心玩拋金幣的遊戲,她偷偷使用了妖精教授的「戴康尼斯法」。也就是徐林所說的,控製好拋金幣的力量與發力角度,完全可以操縱最後的結果。
[注釋:戴康尼斯是一個魔術師出身的概率學家,徐林在第二卷26章說的研究就是他做的。並且他根據這項研究製造了一台拋硬幣機械,能夠做到100拋出正麵。]
隨著高度的逐漸攀升,金幣的速度漸漸放緩,開始搖搖晃晃地往回落。
“叮鈴鈴”,升至半空中的金幣忽然奇怪地顫動了一下,發出細微卻又尖銳刺耳的聲響。
那是宿命奏響的那詭異而又令人膽寒的前奏。
金幣不停地翻滾著,正麵與反麵交替閃現,每一次的翻轉都好似重重地敲擊在謝四的心上。
謝四的心慌了,金幣在空中的運動被什麼力量乾擾了,她不知道這次會拋出什麼結果。
來不及思考是什麼導致了金幣在空中脫離軌跡,謝四在驚措之下用手在半空中抓住了那枚金幣。
她有了一個壞主意。
現在謝四是手背朝上抓住了那枚金幣。
如果是貓麵朝上,就把掌心翻過來,將背麵的星展示給春心看;如果是星麵朝上的話,就把手挪到桌子上方讓金幣就這麼穩穩落下,仍然讓春心看到星麵。
“拉斯,探測一下我手心裡的金幣的朝向。”謝四在心中向妖精呼喚道。
但是下一刻,一陣徹骨的寒意就穿過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筋脈,讓她不住地打著顫。
妖精的回答不再似往日那般靈動歡快,而是有一種骨子裡的警戒與肅然。
“對不起,小四,我做不到。
那枚金幣被施加了量子態遮掩,如果你不打開手心的話,沒有人能知道那枚金幣的狀態,即便是我。
是伊塔·榮格,她來了。我們要有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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