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不到了。
金色的刀光斬下,她的頭顱如同皮球一樣滾落,被謝四暴躁地踩在腳下,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寂寥的夜色之中沒有了任何聲響,隻有微涼的夜風吹起雜草的輕響,還有那河水漾起漣漪的濤聲。
“啊!嗚嗚嗚嗚……”
沒有了滿身熱血的沸騰,腎上腺素帶來的亢奮也在同時完全消退,謝四悲痛地哭嚎了起來。
所有被暫且凝滯的痛楚再次開始流動,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不可阻擋。
謝四心如死灰地走向徐林的屍體,想要再看看那張才熟悉了幾天的麵容。
砂石灘唯留下一攤又一攤血跡,各處潮濕的水漬,一位悲慟嚎哭的姑娘,還有“一具”被分為三段的屍首。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距離砂石灘的數千丈之外,一位麵色慘白、極度憔悴的消瘦少女,被一把泛出森冷寒光的寶劍牢牢釘在了身後的樹上,藍色的鮮血在她的心口汩汩流出,煞是詭異。
少女的雙眼睜得極大,眸中滿是震驚與茫然,嘴唇微微顫抖,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起初她隻是緩慢地搖著頭,幅度極小,像是在依靠本能抗拒眼前所見。
可是隨著她的目光在眼前景象上的遊移,她搖頭的頻率越來越快,一頭烏黑的長發在空中肆意飛舞。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抬起,拚了命地想要抓住眼前男人的衣角,來確認這不是一場荒誕的夢。可因為胸口利刃的牢牢固定,她的手也隻是徒勞在空中揮舞。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對於白暄惠而言是如此的超乎想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此刻顛倒了一般。
少女已經是瘋魔一樣喪失理智了,語言組織能力看來也被清零了,恐怕什麼也問不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你不想告訴我也沒事,我自己能夠尋找答案。”
夢幻的紫色華光在徐林的手中噴薄而出,將濃稠如墨的夜色也給一刀兩段。
湧泉之恨,區區一介詛咒,如何能夠殺死徐林?
在發現殺機本質的那一個瞬間,徐林就迅速使用詛咒娃娃代替自己成為了詛咒目標,成功完成死裡逃生。
但這樣的做法其實也沒有那麼輕鬆,徐林仍舊需要承擔兩個後果:
其一是徐林僅有兩個詛咒娃娃,用它們來承擔湧泉之恨勢必會造成詛咒過載。這使得徐林在這段時間內,對於詛咒的抗性相當之低。
其二是徐林必須承擔淫魅天香之毒,再也避無可避。
該怎麼說呢,前驅期的淫魅天香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無解。在星魚發泄之後,對於徐林的思考和判斷力影響倒也沒那麼大了。那股躁動的淫毒會在這段賢者時間之中潛伏,直到cd結束後再次蠢蠢欲動。
還得感謝麻薯大小姐這兩天無私且辛勞的付出,幫徐林短暫地壓製了淫魅天香的乾擾。
你問大小姐是怎麼付出的?
哦,現在可並不是解釋這種事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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