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她吞沒,刺骨寒意從四麵八方紮進肌膚,每一寸毛孔都在拚命收縮。肺部的空氣迅速被擠壓出去,取而代之的是鹹澀海水倒灌的灼燒感。
謝四麻木了,這一切似乎都沒有男人的背影來得痛。
她開始難以呼吸。每一次掙紮著呼吸,都扯出尖銳的刺痛。
謝四猛地從床上坐起,雙眼圓睜,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急促的顫音。
額前的碎發早已被冷汗浸濕,一縷縷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她的唇微微發顫,眼神遊離慌亂,雙手死死地揪緊被子,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對了,人呢?人呢!”
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現在何處,謝四踉踉蹌蹌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以一種貪狼捕食的姿態在房間之中尋找起獵物來。
“你說什麼?你和你體內的邪祟聯手,把鎮魔司東南四州的巡察使給殺了?”
儘管多魚做足了心理準備,即使徐林捅出天大的簍子,她都一定要為他找補。可真的聽完了徐林惹下的麻煩,她還是不免蹙了蹙黛眉。
“是他先動的手,我那是正當防衛……”
異世界人各個不講道理,見麵就是要狠下殺手,徐林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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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魚搖了搖頭,打斷了徐林的自我辯駁:
“殺了便殺了。既然先動了傷你的念頭,那他已有取死之道。”
多魚說著走到徐林的麵前,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麵龐,仰起臉來,以溫柔如水的眼神看向了他。
“隻是鎮魔司接下來的怒火,我們得做好準備應對。”
徐林此時有求於多魚,乖乖點頭認可了她的觀點。
“那眼下的全城戒嚴搜查,我該要如何是好?”
徐林拋出了自己所遇到的困難,若是多魚沒有辦法幫他遮掩,他就隻能繼續當陰溝裡的老鼠了。儘管他能輕鬆躲開鎮魔司的全城搜查,可那些城主親隨也已經在這裡見過了他,難免會露出馬腳。
如果可以,他想行走在陽光之下,而不是東逃西竄。
多魚懶懶地倚靠在桌沿邊,雙腿交疊,嘴角勾起,歪著頭調笑地看向了徐林憂慮的臉色。
“我確實提前給你預備好後手了。”
“那……”
還沒等徐林問出口,多魚就將她的食指抵在了徐林的唇前,製止了他急切的索取。她微微昂起頭,淡笑著說道:“這次是你自己惹下的麻煩,要我幫你,你也得聽我的話。”
“自然,我最聽魚醬的話了。”
他最懂張口就來了,發言置信度連兩位數都上不了。
多魚豎起了一根食指,表情相當認真地說道:“不準再意念接觸體內的邪祟了。它現在沒有傷害你,隻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若是與那幽靈糾纏得越來越深,你的意識也會逐漸被那幽靈同化,它會潛移默化間影響你的思維。”
啊啊,說得太對了。徐林機械地點頭應答著多魚的規訓。
和大小姐這樣的笨蛋待在一起,一定也會變成笨蛋的吧。
麻薯:你說誰!
“你現在先抑製住,彆聽它的蠱惑,我找時間幫你重新把它封印起來。”
麻薯聽到多魚對它惡意滿滿的話語,急的在徐林的靈台之中上躥下跳。
“臭標致!我遲早要讓你變成我的星怒!”
徐林點了點頭:“聽你的,那第二呢?”
多魚將雙手背在身後,對著徐林神秘一笑,眨了眨眼,“第二,我這個辦法你得配合我一下。你先把眼睛閉上吧。”
歎了口氣,徐林還是選擇了照做。他實在是想不到,怎樣的辦法是需要自己閉眼的。
正胡思亂想著,徐林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一雙手溫柔地捧住,一股淡淡的馨香直撲鼻尖,絲綢般的長發撩過徐林的脖頸,撓得他癢癢的。
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貼上他的唇,輕柔得如同蝴蝶落在花瓣上。
徐林已經完全理解多魚想搞什麼幺蛾子了。
臉頰上的那雙手緩緩向後移動,從後方環抱住了徐林的脖頸。
事已至此,徐林也不甘示弱地摟住了多魚的腰肢。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算是被強堿,也不若閉上眼睛享受。
正當二人的唇舌糾纏至一塊,情意正濃之時,房間的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
“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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