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們就是出來乾這事啊?”
一直趴在桌子上裝死的多魚忽然有了反應,笑著開口說道。
“怎麼不早些告知於我?就憑著陸大人與瀛洲的合作關係,我們肯定得略儘一份綿薄之力啊。
阿林,你說是吧?不若我們也幫著兩位統領一起找找?也好回報陸大人為我們行方便的恩情?”
多魚乾勁滿滿地看向了徐林,裝成一副完全沒有搞清場間情況的模樣。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時都聚焦在了徐林一人身上,或緊張,或審視,或玩味看戲。
“嘶,那倒也是。我徐林自是恩怨分明之人,是得幫上一幫。”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徐林麵色無虞,也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伸手抓向了陸康拍在桌子上的那塊羅盤。
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抓的更死了。
“不介意讓我看看吧?”
陸康眯眼觀察著徐林這副一無所覺的模樣,心中嗤笑一了一句“裝傻充愣”。可他並不打算徹底撕破臉皮,語氣仍舊平緩地回道:
“請便。”
“原來是追蹤類靈器嗎?搜索範圍多少,誤差又是多少?”
“百裡以內就會有反應,百丈以內分毫不差。”
陸康的回答擲地有聲,可謂是對這件靈器自信無比。
徐林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羅盤,認真地思索著什麼。不過在場間眾人看來,他更像是在回避陸康的直入主題,拖時間不願交涉罷了。
“這竹片指針上好多血紅色的斑紋,真是看得滲人。”
陸康心中暗自譏諷一聲“沒見識的”,正欲張口介紹,卻被徐林打斷道:
“傳說娥皇女英聽聞舜帝之死訊,泣血淚灑於竹上成斑,便有了此等世間奇植湘妃竹。”
徐林一邊念念有詞地說著,同時不斷點著頭。
麻薯在徐林腦海之中淺吟低唱地附和起來,隻不過也隻有徐林一人能聽到它說話。
“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
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
陸康愣了愣,皺著眉頭,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居然見過?”
“第一次見,以前也隻是在書上看過罷了。”
徐林倒也沒有說謊,他確實是在原主留給他的研究筆記上掃見過。畢竟原主可是陰性體質領域的唯一專家。
身為理科生,看到條目就能回想起在哪本書上讀到過不是本能嗎?至於徐林記不記得具體內容,那肯定一個字也記不得。
與此同時的二樓房間之中,兩隻小幽靈正各司其職,一隻費勁地翻著厚厚的筆記,一隻不斷地掃視著書頁中的內容。
徐林又搖了搖那竹篾羅盤,看著其中粘滯的液體緩緩地流動著,沒有一絲氣泡逸出。
“裡麵裝的是靈樺水嗎?聽說是一種將液態的靈魂溶入白樺水之中得到的煉器材料呢。”
“應該是類似的東西,但具體我不清楚。”
陸康收起了徐林的輕視之意。但他仍舊猜不準徐林在搞什麼鬼,就算他證明了自己頗有見識,那又如何?城主的吩咐,他是一定要完成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哦,你不知道啊——”
徐林的眼神在陸康與竹篾羅盤之間來回掃視,最終盯著陸康遊刃有餘的淡定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
“無論是湘妃竹,還是靈樺水,都是偏陰性的寶材呢,說實話用來製作追蹤法器,很少見呢。你們是在——
尋找一個陰性體質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