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布球,你完了!”
趁著徐林與多魚背對著彼此,默不作聲地換上整潔的新衣,麻薯趕忙見縫插針地抨擊起他。
“大小姐,我又怎麼了我?最開始叫我推多魚的人是你,現在真推了不滿意的人還是你。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哼!那我有沒有叮囑過你,不要在湊標致身上浪費精氣?”
“你這是強人所難。”
“我不管,我不管。本小姐就是不喜歡湊標致,你不準對她動心!”
麻薯雖說是在撒潑打滾不假,但它也確實是對多魚忌憚無比。
多魚的實力本就領先麻薯與徐林太多,所修煉的魂術一道更是天生克製陰靈。如果真的被湊標致背刺,麻薯沒有任何信心能夠壓製的了她。
麻薯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讓多魚成為同伴的這個可能性。在它的眼裡,這個女神經隻能被放在假想敵的位置上。
薯薯打從一開始就聲明過了,它隻會相信徐林一個人。
“絨布球,你自己動腦子想想。你從沒有為這女人奉獻過一絲一毫,她怎麼就會願意為你掏心掏肺?
你連一絲的愛意都沒有施舍給她,她憑什麼會對你一往情深?
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
“大小姐,你以為我心裡對這些事情不清楚嗎?可我還能如何?
就以我們倆現在這點菜雞實力,如果把這死病嬌逼急,她一時上頭把我們關小黑屋裡監禁怎麼辦?到時候等詛咒發作暴斃是吧。
你彆隻看到現在的多魚一副溫順恭敬的模樣,等她發起癲來就沒有我們講道理的機會了。
再者說,我們倆的能力本就有限,好不容易能有個幫手幫忙,我可不得使勁地給她忽悠住?你總不能覺得隻憑我們兩人,就可以縱橫天下吧?
不過是提供一點情緒價值和服務,就能為我們換取到情報與戰力支持,你不覺得我的選擇很合理嗎?”
“哼!照你這麼說,這還是苦了你了?”
麻薯不過是想警醒一下。既然徐林還能保持著思路清明,它也懶得在這指指點點。
“我說你完了,是你還有彆的麻煩在。”
“彆的麻煩?”
“小狐狸就在門外守著呢。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她解釋吧。”
徐林的頭已經開始痛了。
坦率地來說,徐林這家夥就是想要開後宮。
怎麼,誠哥開得,我開不得?
呃呃,那你等著被柴刀吧。)
雖說在天龍皇朝,三妻四妾也隻是稀疏平常之事。但徐林能感受得到,無論是謝四還是多魚,恐怕具皆不能接受“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這樣的桃子要求。
徐林最擔心的人還是謝四。小姑娘最近幾日本就心情起伏不定,精神敏感脆弱,他真害怕她會突然病情加重。
隨意地穿上上衣,徐林快步向門外走去。
他忽然又覺得自己昨晚做得並不對,如果能撐過詛咒的效力,或許會有更好的選擇呢?
匆匆推開房門的一角,徐林就已然看到,有個嬌小的人兒抱胸斜倚在門框邊上。
隨著門縫的拉開,那張了無生氣的臉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轉了過來。
冷漠的審視目光徑直透過那才拉開一點點的門縫,刺在了徐林的麵門,隨即向下遊移,停留在了他並未理齊的交領之上。
徐林不閃不避地從門縫之中溜出,隨手又將房門關上。
要是再讓謝四見到多魚,那他恐怕真就難頂了。
謝四見徐林出門,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踮著腳尖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將他的身子向下拉著彎了彎。
“小四……兒?”
謝四費力地踮著腳尖,自顧自地仰頭伸手,幫徐林理平衣襟,疊好交領,一點點地將領口撫平。